尤安安拿的东西也转移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脏兮兮的军装,身上脸上都是灰土,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酸臭味儿。
擦肩而过的时候,阮海洋不自觉屏住呼吸。
看样子,尤安安是被乡下的男人抓到了,要把她带回去。
尤安安那么骄傲一个人,竟然嫁给这么个老男人,还要给俩孩子当后妈,怪不得她想跑。
见尤安安看过来,他下意识后退躲到榕树后面。
可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他:“海洋哥哥!”
穿着碎花裙子的安思雨拎着一个小袋子,花蝴蝶似的跑过来:“海洋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给你带了药,可医院的人说你已经转院了。”
阮海洋对这个容貌平庸的女人没有印象,愣了愣,才想起来是尤家刚认回来的亲生女儿。
他不耐烦道:“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说完,下意识看向尤安安的方向。
尤安安刚好从他身边过,她一早就认出了这两人。
阮海洋穿着时兴的牛仔裤花衬衣,手上叼着烟,一副贵公子的做派。
她现在看到这张脸,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前世的悸动,只剩下厌烦。
当初的自己太年轻,被这副玩世不恭的派头吸引,现在看来,阮海洋就是个被父母宠坏的孩子,自私自恋,懦弱无能。
她不想平添枝节,装做不认识径自走了过去。
阮海洋已经做好她扑上来的准备,没想到她就这么走过去了!
就像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他这边千防万防,唯恐对方粘着他,结果人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脸色乌青,表情仿佛吃了屎。
“好你个尤安安,你最好别存什么歪心思,否则我要你好看!”
安思雨也瞧见尤安安,甚至还看到拎着大包小包的荣铮,她害怕地想跑。
随即想到,这一世她没有嫁给那个男人。
根本不用怕他。
她定了定神。
更加坚定了讨好阮海洋的心思。
她一定不要再沦落到前世的下场。
“海洋哥哥,你伤口还疼不疼,我给你带了药。”
阮海洋掐灭烟蒂,不耐烦:“用不着!别来烦我!滚!”
说完拔腿就走。
安思雨把指甲掐进肉里,恨的咬牙切齿。
“都是你!尤安安!”
要是没有尤安安抢工作,她现在就是阮家的座上宾,还用得着低三下四的来求人!
……
尤安安和荣铮回到招待所。
她还不太适应和这个男人相处,两人一路无话。
把东西放下之后,拎着豆奶去住院部看杨国庆。
病房里只有花婶一个人在。
两个小战士把花婶送过来之后就回岛上复命去了。
“医生说状况还算稳定,就是伤的创面太大,至少要住三个月。”花婶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