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还剩下两个白馒头,她拿布袋装了,路过花婶家的时候,见大门锁着,她就把装馒头的兜挂在门栓上。
海边有几个妇人在捡海瓜子。
看见尤安安过去,原本说笑的声音都小了,背着尤安安交头接耳。
“刚才见老四媳妇骂骂咧咧回去,听说是闺女脸上的伤恶化了?”
“那老四媳妇,说是抹了荣家小媳妇的药才抹坏的。”
“那天抹的人那么多,怎么就她家抹坏了?”
“嘘,兴许别人只是没说呢。”
尤安安不想听他们的闲言碎语,拎着小桶去到人少的地方。
脚面刚粘上海水,眼前立刻出现大片的黄色小字。
视野之内的海面,对她来说是透明的。
搬开石头,一只小螃蟹从脚边飞快窜出去。
她掰下石头上的指腹大小的牡蛎,牡蛎凭空消失,面前的系统面板上,牡蛎后的数字变成9。
尤安安很快就完成今日任务,看到商城里到账50积分,还有一瓶生肌膏。
生肌膏上写着,功效,专治烧伤,高温烫伤,冻伤,外伤等其他因素遗留疤痕,抹上见效,三次除根。
尤安安震惊。
这药膏也太逆天了。
几十年后,清除疤痕依然是一大医学难点。
虽然现在用不上,但聊胜于无。
尤安安拎着桶去公社,就见许多人围在门口,挤的里三层外三层。
花婶家的儿媳妇也在,她大着肚子,正努力歪着身子在桌边写字。
小周站在台上主持秩序:“想报名的,把名字登记上,登记完回去等通知,别在这儿挤!”
尤安安刚靠过去,就被人拦住了。
“荣连长家的,这是给岛上人报的,你不能报。”
尤安安乐了,收个护士,还收出地域歧视了。
“凭啥我不能报?”
“你作风不行,还没结婚就跟男的搞三搞四,要是让你当了护士,那还不得天天跟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就是,你是荣连长的媳妇,领导家属,凭啥跟我们这些老百姓抢机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她排挤在外面,铁了心不让她报名。
台上的小周瞧见她,挤出来。
他刚一下来,妇女们一哄而上:“小周大夫,我小学毕业,上过学,手脚也快,你看我当护士行不行!”
“小周大夫,我干过兽医!”
“小周大夫,我天天在家给我那瘫痪婆婆扎针。”
小周被堵在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他大声道:“大伙儿都让一让,这事儿我不做主,把你们的信息写下来,我交给做主的人看。”
他拉住尤安安就往屋里跑:“嫂子快进来!”
众人看尤安安的眼神都绿了。
“凭啥她能进去!”
“这小娼妇,一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别不是和小周医生有一腿!”
“呸!你别瞎说,小周大夫能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