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宣!”
“陛下,这品酒一事恐怕得改日了,臣还是先行告退吧。”
听着那前朝太妃就要进来,李峰适时便要告退。
“也罢,来日方长。至于那婚约一事,待朕。。。”
“陛下,此事不急,容后再议吧。”
李峰显然对于此事似乎还未有考虑,不过因着今日大事算是已了,便也不想再扯着此事不放。于是就此抱礼退出了殿外。倒是那还跪在一旁的秦圆圆却是一脸懵逼,不知在那寻思些什么,竟是没有要退身出去的意思。
“你。。。你怎么还在这,退下去啊。”
李重一回头就看见那跪在一旁的秦圆圆,竟是有些好笑。
“退哪去?这里我不熟,怕迷路。”
“你!你说什么?行!那你就跪着吧,反正这呆会的事肯定跟你也扯得上关系。”
秦圆圆这在心里对于李重那想阴他一事,还是一直耿耿于怀,说起话来也是一点也不分大小上下的,直把李重给呛得有点没脾气了。
正当两人还在那呛着气时,那位先前跟秦圆圆有过一面之缘的萧夫人已经来到了两人跟前。见着李重,便是微微的一个躬身,以示尊礼。倒是李重却是赶紧上前双手虚空扶住,看得出皇帝对于这位前朝太妃却是非常的恭敬。这倒让秦圆圆有些好奇起来。
“他还在这?”
看着跪在地上,看着自己发呆的秦圆圆,萧夫人有些惊奇。
“可不,说是怕迷路。便赖在这不走了。”
李重倒是有些无奈的朝着这位萧夫人说起了这地上的无赖来。
“还跪在这地上做什么?没个规矩,快起来!”
倒是萧夫人听着皇帝有点拿这小子没有办法,竟是直接上前如同教训自家孩子般的对着秦圆圆低声教训起来。
“哦。”
秦圆圆其实也早就跪烦了,只是这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这才选择干脆赖在地上。但现在人家长辈发声,自己也不能不识抬举。
“那我是不是应该退下了?那圣上给我找个导游来着吧,还有我住哪啊?这城里我没地方住的。”
“导游?!什么玩意?”
听着秦圆圆竟跟自己讨要住处,李重忽然觉得这脑门子有点重,这怎么还有这种人,李重一时有点想不通,直接抱着脑袋,感觉自己可能要叫太医了。
“你先别走,我今儿来找陛下其实就是因了你的事来的。”
倒是一旁的萧夫人看着眼前两人,却是平淡如水的说出以上的话来,说完对着秦圆圆深深的看了一眼,意味无穷。
“嗯?夫人是为了他而来?不知夫人所为何事?”
“陛下,当年我家妹因受秦家牵连,夫妇双双殒命发配之途。而那蕾儿。。。”
“夫人不必再说了,朕还记得朕还是皇子时,在这深宫中都是您在爱护维护朕。有着这份恩德,而您却不曾因此为了您家亲人跟朕说过一句一言。朕明白您是不想让朕为难,太妃恩德,李重铭记在心,您想求朕的事情,朕自会处理。夫人莫要说出口,让朕心中愧疚。”
语到深情处,这李重竟是恭敬上前,对着那萧夫人伏首敬上一个叉手礼。
第一次看着天子之尊竟会给一个非亲非故之人行如此大礼,秦圆圆竟是有些吃惊来,这秦蕾,或者说这秦家竟有如此大的后台,可这当年竟会落得个如此下场,这真是让他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言重了,当年我也是看您母妃不在了,您一个人孤苦无依。而我又无所出,所以便将您视为己出,也算是您让我有了在这深宫中活下去的一份寄托。说起来,反倒是我因了你才能活到现在,我又怎么能自以为是,让陛下为难。我方才所说的事,并不是为了那秦蕾,而是为了他。”
听着萧夫人说着说着,便转过身盯着自己,竟是再也没有移开眼光,秦圆圆开始觉得有些身上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来。
“为了他?不知夫人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