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琉璃见南宫溪从囚牢出来,忙将手里缴获的供词交给她。
“公主您看。”
南宫溪拿到手里,随意的翻了翻。
西云只招供了是有人将他们从俘虏营放出来,但并不清楚放人的是什么身份。
而沈无涯的那份,上面还未按手印,纸张边缘沾着血,殷红刺眼。
“余大人,沈无涯刚刚回晔城,天盛军也都交接给了东大营,你倒是说说他如何摸清城中形势,又如何精准的勾结东大营私放俘虏,袭杀皇子的?”
余道远脸上青了一块。
那是刚刚和御林军争斗的时候,被刘步升给打的。
他心里装着怒气,不仅毫不心虚,还十分轻蔑的说,“查案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九公主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不如回去找个夫子从头学。”
南宫溪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琉璃,打。”
琉璃走上前去,刚扬起手,就被那余道远瞪视着,“我乃朝廷三品官员,你一个小小宫女,也敢打我?!”
他又怒视着南宫溪说,“九公主如此嚣张跋扈,不怕皇上降罪吗!”
“嚣张跋扈?我吗?”
南宫溪瞥了眼刘步升,他也算是有眼色,一脚踢在了余道远的膝弯处,将他踢得跪扑在地上。
刘步升压着他的肩膀,对琉璃说,“余大人不知尊卑,见着公主不仅不行礼,还敢在公主面前犬吠,实在该打!”
“啪!”
“啪!”
琉璃连着甩了几个巴掌,用了十足的力。
南宫溪扬了扬手,“停。”
她找了张凳子坐下,支着下巴问,“余大人清醒了吗?若是不清醒,我想刑部有的是东西让你清醒。”
余道远被她眼底的寒意吓到。
她是公主。
莫说是打他几巴掌,就是把刑部拆了,也得皇帝来发落。他们这些个大臣,该跪还是得跪。
余道远咬牙切齿的低着头说,“清醒,清醒了!!”
“余大人清醒了就好。”
南宫溪再次把那张供词拿到余道远面。
“这张东西,余大人现在若是不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那我可就得好好研究研究,刑部审讯室里的东西究竟怎么用了。”
余道远额头上冷汗涔涔。
沈无涯不肯招认,他只好先弄个假的,想着弄晕了他之后再按上个手印的。
可这份东西才写好。
南宫溪就带着人来了。
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甚至为了保密,还遣散了大部分人。
“九,九公主,那沈小将军根本不配合审讯,净在胡说八道。臣正准备,等刑部的其他大人回来之后,再重新问询呢。”
“是吗?”
南宫溪不置可否。
“那看样子这个案子还挺难审。”
余道远陪着笑脸,“是是是,是挺难审的。”
南宫溪说,“既然余大人力有不逮,那就歇着吧,这件案子本公主亲自来审。”
余道远一惊。
慌忙说道,“公主!这怎么行!您只是公主,皇上只让您协助,可没有允许您插手案件!更何况您还身有嫌疑……”
“本公主只说审案,可没说断案!”
南宫溪将手里的供词递给琉璃。
他示意刘步升拎起余道远,往审讯室走去。
“本公主自会秉公审理,将所有的证据供词呈交给父皇。本公主有没有嫌疑,自然由父皇亲自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