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崇德王,父母早已亡去,此人是否带有不祥?”
“其父亲本就是辅国将军,常年外出征战,回来伤病缠身所致早亡。其妻子也只是思念成疾一同亡去。”苏尚书转头,似有些不满:“一群妇人在一起就爱乱嚼舌根,你可不要乱说。”
苏夫人听丈夫这么说她,赌气般不再说话,躺床背过身去。
苏尚书只是沉浸在这喜悦中不可自拔。
苏家苏时愿得知明日要与姐姐、王爷一同泛舟,心里一点兴趣也没有。
第二日一早,苏时愿说道:“大夫人,我怕是去不了,你看我手上的红疹,实在是不适合吹风,咳咳咳。”
“你从小就这里病那里病的,今日不一样,你必须去,刘妈妈,你去拿个面纱过来。”
“不如就让小蝉代我去吧,她身形与我相似,反正戴面纱也认不出来。”
苏夫人思索片刻,心想也是,这丫头长得很是精致,万一王爷又看被这丫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好吧,就依你。”
“谢母亲,咳咳咳。”
苏时愿回想,自己的娘亲只是妾室,出生两年就去世了。
她从小就羡慕沐晴,每次自己受了委屈,父亲也只会远远地看着。
大夫人的话一直很偏心,不过沐晴是大夫人所生,偏心也正常,自己不愁吃穿,每月有例银,已经很知足了。
沐晴把小蝉带到房中交代:“小蝉,你今天不准向我行礼,要像我真正的妹妹一样,知道吗?”
小蝉戴上面纱:“是,小姐。”
沐晴无奈扶额:“你再这样我扣你月钱。”
“不要啊,姐姐!”沐晴这才眉开眼笑:“今天事若办好了,奖你月钱。”
此时尚书府外已停好了一辆马车。
男人今日身着银色长袍,头戴冠玉,风度翩翩,站在马车旁边等待两人出来。
不一会,两抹纤细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这是令妹?为何戴着面纱?”
“妹妹昨夜感染风寒,怕传染给王爷,就戴着面纱一同出行。”
男人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在马车上时,男人不自觉地往小蝉看去。
沐晴心里一阵慌乱,生怕对方发现什么:“王爷,你为何总盯着妹妹?”
“为何从未见她言语?”
沐晴轻掐了小蝉一下,小蝉赶忙说道:“我感染风寒,嗓子不适,望王爷勿要责怪。”
听声音与想象中并不一致,沈奕舟失望地点点头。
马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小蝉下了车,刚开口:“小...”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沐晴打断。
“时愿,你当心看路,我自己下来就好。”以此提醒小蝉要把自己当成二小姐。
时愿?与梦中女子得名字一样,男人丝毫顾不得两女子的目光,逼得小蝉靠着马车轮,一把掀开面纱。
所有人都愣住了。
片刻后,小蝉才想起,扑通一声跪下:“王爷恕罪。”正要坦白。
“不是你的错,是我认错人了。”
男人看了一眼苏沐晴,心想这才是他要找的人,随即将沐晴抱下马车。
太阳照在湖面上,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微风吹拂而过,带来淡淡的清凉。
男人站在船头,银色长袍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辉,纱帘挂在船仓随风飘动。隔着纱帘,船头的人和船里的人满含爱意地对视。
远处传来悠扬的古筝曲,百转千回,动人心弦。
骤雨过,似琼珠乱撒,打遍新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