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愿满疲惫地回到房中。
一个陌生的婢女在房中道:“二姑娘,王爷得知情况把备用的婚服送来了。”
苏时愿换上后。红妆嫁衣,凤冠霞帔,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端庄绮丽,对着镜子缓缓转了一圈:“把那件剪碎的婚服拿过来!”
苏府内的婢女们闻声全都跪下,一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去拿。
倒是那陌生的婢女默不作声拿上了剪坏的婚服:“进轿之后,我来帮主子脱下!”
“今天就让门外的老百姓看个热闹。”
花轿外,人群中议论纷纷。
“看这王妃...怎会穿破烂婚服出嫁啊?”
“看!她在哭耶。”
“我刚刚听那边的人说,这婚服是被苏家大夫人剪坏的。”
“这苏家大夫人真是恶毒!”
......
一时间,苏家大夫人的各种负面评论传遍了京城,老百姓都对这位崇德王妃满怀同情。
苏时愿在花轿里换上了新的婚服,她将要离开这个丝毫毫不值得留念的苏家,心里说不上高不高兴,只是心里感觉茫然。
直到礼成,一路上都是顺顺利利。
沈奕舟招待完宾客,便迫不及待地往婚房走来。打开门,见一盖着红盖头的女人静静地坐在房中。
想起昨夜那个奇怪的梦境,他心里不禁一阵害怕,离得远远地问道:“可是苏二姑娘?”
“今天,有别的新娘不成?”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沈奕舟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安心地走过来,轻轻揭开红盖头,语气里有些委屈“曾在梦中见过此景,但来人不是你。”
房内的蜡烛熄灭,月色如水,屋外只有阵阵的蝉鸣声。
与苏时愿之前所想不同,这个男人并未如外表看起来那般严肃刻板。私底下,他不仅没有一点架子,甚至觉得他还有些单纯,两人渐渐不再使用那些繁复的称谓只像普通的夫妻般。
“夫人,听说你爱吃这个鲜花饼,我一早上叫高义去买了。”
苏时愿看着对方那讨好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调侃道:“高义真有心,替我谢谢他,他以后的妻子也一定很幸福。”
沈奕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苏时愿强忍着笑意,憋得脸通红。
这时,一个女仆经过,见两个神色奇怪的主子,赶紧躲得远远地。
第二日一早。
“王爷,您喜欢吃这饼可以直接到里面拿,不需要排队。”
“不用了,我在这里排队,才能让王妃看出我的心意。”
随后,京城中便传来一句话:爱她,就亲自订购乔氏鲜花饼。
不过,苏时愿也时常能恰到好处地给予情绪价值。
“夫人你看,这是我搭的鸟窝。”男人满头大汗,眼中满是期待。
苏时愿心中一暖,微笑着拿手帕擦了擦男人脸上的汗“我的丈夫,竟是这么优秀”
一日,见男人那小鸡互殴图正要完工,女人经过一看,眼前一黑。却对上男人那满含期待的眼神。
她硬着头皮说道:“此鸟真是栩栩如生,宛如下一秒就跳出画卷于眼前嬉戏。”
“你说得真对,不过这是鸳鸯戏水,把它挂到房内如何?”
苏时愿暗自叫苦“不妥,现在房中的布局很是简约与画中风格不符,此画卷还是送给我好好收藏吧。”
见眼前口是心非的女人,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吃过午饭后,王爷出门办公,时愿在府内看书。
这时,一叫丁香的女子在郡王府门口求见,站在旁边的婢女冬玲低声说:“此人曾是翠香楼的娼妓,与王爷有过露水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