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尘加快手上动作,把头发都要擦出火花了。木清眠又不乐意了,“人家拉磨的驴都没你这么赶!”
槲寄尘阴阳怪气道,“我要是太慢了,怕是天亮了都擦不干!”
木清眠难得没话反驳,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槲寄尘见木清眠闷声不响,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心情愉快的越擦越有劲儿,不多时,头发就擦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点润,不过对于木清眠来说,应该没什么影响。
槲寄尘把帕子一扔,倒头就摊在床上,“终于擦完了,手酸死了!”
木清眠捡过帕子,起身离开,“多谢!”
“不客气,费用黄金一百两,你到时候别赖账就行。”槲寄尘一脸很是大度的说。
木清眠脚下一个挒促,差点把帕子摔出去,转身望着他,不可置信道:“又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手,有像你这么狮子大开口的吗?”
槲寄尘反驳得有理有据,“我这手即使不是金尊玉贵,那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双手,给人擦头发,我还第一回呢!你说说,就付我那么点钱,我还觉得亏大了呢!”
木清眠老气横秋道,“年轻人,吃亏是福,没听说过吗?”
“那祝你福如东海。”
“哼,简直不可理喻!”木清眠随意把头发绑起,抱着一床被子过来放到槲寄尘床上。
槲寄尘瞪大眼睛,“你要和我一起睡?”
木清眠不悦道,“想多了,你也配?”
“那就好,那你抱被子过来干嘛?”
木清眠信口胡诌到,“怕你晚上冷”
槲寄尘不解问道,“都是夏天了,晚上怎么会冷?”
木清眠看了他一眼,又不可能直接告诉他:哦,因为之前给你下了蛊毒,现在呢又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给你解毒;后果就是晚上你会忽冷忽热的,结果只有我这个倒霉蛋会管你,这才给你送来被子,不让你自生自灭。
表面装作平静的样子,不动声色道:“以防万一”
“哦”,槲寄尘随即放下心来,当初在无间酒楼的一巴掌,至今还历历在目呢!就算是他主动要来一起睡,那也不行!万一到时候又给我一巴掌,那也太憋屈了。
叩叩的敲门声袭来,木清眠以为是阿星,转身去开门;不料,不想见到的人,越是会碰上。
“师兄,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云清衣一见木清眠就连忙把来意说明,不给他推辞的余地。
木清眠就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抓着门,表情冷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云清衣靠近木清眠,细声道:“是关于槲寄尘的事,还是借一步说话比较好。”
“既然是关于他的,就当着他的面说好了。”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上道呢!云清衣怀疑这位师兄莫不是脑子有问题。郁闷道,“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不太好吧!”
“那你就别说了,太晚了,我要睡了。”木清眠说着就准备关门,云清衣着急道,“是关于秘籍的事!”
“哦,他身上没有,我问过了,”木清眠坦率直接道。
“师兄,你就凭他一面之词就相信他,万一他是骗你的呢?”云清衣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问了没有就相信他没有,这不是扯淡吗?
木清眠自信满满,反驳云清衣说,“就他那样,还能骗人?也不知能骗到哪个冤大头,反正骗不到像我这种聪明睿智的。”
槲寄尘听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什么叫就我这样?嘿!没想到吧,就我这样的还不是把你们都骗到吴家堡来了,瞧不起谁呢!
这木清眠讲人坏话,也不背着人一点,简直是非人哉!
云清衣气极,撂下狠话,“那师兄到时候可别后悔!”
不等木清眠再欲说些什么,就脚下生风地走了。
木清眠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拉上门栓,回到小床上躺着,也不说话,就那么把半个身子斜吊在床沿,一只腿也不知道瞎晃悠个啥。
槲寄尘有些大开眼界,心想大宗门里的人果然都是些特殊的人才,不过,木清眠最为特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