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先前有人提到过这儿叫大梁朝。
林秋缘蹲在地上,双手托腮,脑袋里拼命检索前世学到的关于大梁的记录——春秋战国?秦灭六国后才称始皇帝的吧;南北朝?她也不知道现在的皇帝姓不姓萧啊;五代十国?也不太对啊,皇帝都攻打岭南地区,还能派兵打压大理国,应该是个大国吧……
对了!林秋缘突然想到州府路的行政设置,不禁有些怀疑,这所谓的大梁朝,难不成是类宋的一个跑偏的架空朝代?
不对!这时候都能发现红薯和玉米了,难不成是晚明快到清军入关时期了?
可明朝地方行政是三司啊,也不是州府路呀……
难不成……她穿越到一个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朝代?既类宋又类明?亦或是有其它穿越者的出现,改变了历史,让历史跑偏?
林秋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双手捏紧,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内心才平静下来。
算了算了,历史这种事情谁说得清呢?前世的人挖出了三星堆都还没破密呢,她一个赶上穿越大潮捡回一条小命的逃荒小屁民思考那么多做什么呢?
叹了一口气,林秋缘默默腹诽。
一行人吃了晌午饭就开始商讨明天的计划。
几个小豆丁明显不在开会商讨环节的计划中,又被赶去隔壁帐篷睡午觉。
林秋缘躺在独轮车上,靠着正在吃手指的冬至,她表示很惆怅——人小没有发言权真的是……无可奈何呀!
第二天一早,商量好要去看病的几人一同前往庙街外的大北门,义诊就摆在大北门的城门口。
陈大舅和陈二舅则接过去去卖东西的任务,二人打算先去卖掉昨儿在山里的收获,早早地就出门去了。
帐篷里只剩柳芸娘和自家两个弟弟看着几个小豆丁。
柳芸娘带着自家二弟把笋干和蕨菜干晒上,就一同去二门院处理清理出来卖相不好的蕨菜去了——烧水烫煮一番,再摊开晒上。
先前柳二舅带回来的棕榈叶,已经被他用来编了几个晒席,这几天都用来晒干菜了。
这几天的进山的收获挺不错,他们已经晒了不少的干菜了,引得前门院的其它人频频驻足。
不管谁来问,柳芸娘只说运气好在山里找到的。眼热?自个儿进山找去。
并不是每家每户的人都像他们家这般勤快的,天天都往山里跑。
前门院又传来咒骂声,柳芸娘和柳永安对视了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活计。
她有些心疼阿九嫂,又有些气她立不起来。大丫被卖了后,阿九嫂想不开去跳河,被救回来之后捡了一条命,又成天以泪洗面,全然忘了自个儿还有个孩子在饿肚子。
想到这,柳芸娘有些不忿,这阿九嫂实在是没有尽到做娘的责任;阿九嫂的男人也是懦弱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妻子,又贪生怕死不敢进山;钱婆子又刻薄强势,重男轻女。
柳芸娘觉得这一家子还是离得远远地为好,还得交代几个孩子少往二门院的石梯上凑,免得又被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