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南天宫门口,宫南雪将萧战天放下后,叮嘱了一句小心点别出声要跟紧后,变念咒打开了大门,带着萧战天轻车熟路地往她师傅的炼丹房潜去。她记得前几天师傅她老人家说过今天要与父皇下棋,故今日南天宫是没有人的。
南天宫较之南宫雪的住处南芳苑,小了一半,陈设简单朴素,师父她老人家说,世间万物皆为身外之物,只要有一屋可遮风挡雨,三餐果腹,便足矣,故师傅的大多精力,一半投于她身上,一半投于炼丹,所制丹药,也有千余种。
南宫雪在占据整个南天宫一半大小的炼丹房里,穿梭在各个放置丹药的架子,仔细筛选着眼前这五十个白瓷瓶子,她记得她看过师傅把回魂丹装在白瓷瓶子里,也记得是放置在这个方向,否则在这上千个丹药瓶子里来回翻找,估计要花费上一天时间呢,耗不起是一回事,被族人或师傅发现,她还要不要下山了?
“找到了。”萧战天欣喜若狂地拿起眼前的瓶子,上面写着“回魂丹”,正是他们在找的丹药。
“太好了,我们走!”就在南宫雪与萧战天准备撤出炼丹房的时候,南宫雪的魂力感知里,有人回来了,南宫雪着急得把萧战天一个劲儿的摁回去,萧战天此刻也是一脸懵的状态,还想发飙数落下南宫雪为什么突然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对他时,一个威严的男子声音徒然响起。
“雪儿,一年期限未到,你就回来,是何意啊?”南宫霸天见龟缩在一角的人毫无动作,又淡定地说:“你当真以为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无人发现吗?你别忘了,这苍翠山的结界与我一体,在你进入之时,我早已知晓,没当即拆穿,是想看你搞什么鬼。”
“父皇,嘿嘿。”南宫雪无奈地挪动着身子出来,萧战天还是被摁在了角落里。笑话,被父皇发现,她这赌约就更不用提了。
“你还真当我瞎呢,还是当我的修为是放屁啊?”
阿基拉在旁边惊讶地站着,这霸主极少说得这么动听,大概公主今天真的是难逃一劫了。
南宫雪听得父皇这么说,只能笑呵呵打破这暴风雨前的平静,把萧战天“请”了出来。
“父皇,您听我说,我路上遇到他救母心切,又苦于爬不上来,所以帮他一把。”
“哦?帮他上山,那就违反了不在凡人面前施术的约定,救母?偷药?那又违反了族规!数罪并罚,我看,你这下山免了吧?后山云帘洞风景极好,你不妨进去待个一年半载看看风景,好好反思一下!至于这凡人,念在一片孝心,药可以给,但不问自取,便罚消除记忆,此生不能再踏进苍翠山吧。阿基拉,你帮我送雪儿去后山,还有这凡人的事情,也一并交于你办了吧。”
“是!”阿基拉恭敬地作揖,遂起身往南宫雪那走去,她知道霸主是真生气了,虽然说出的话语气平淡,加上这是他们父女俩的事情,但此刻求情怕是火上浇油,只能顺着先,后续再想办法帮帮这徒儿。
萧战天听得这些话,又见阿基拉往这边走,当下护在了南宫雪身前,语气坚定又礼貌地说:“这位老先生,听您这话应该是雪儿的父亲,赌约我已听了两遍,大概也知晓,雪儿姑娘是因我才毁约,此为善举,当算功,若今天非要争个是非对错,不妨让我为她受过,她是我恩人,不能因为我被罚。我看她下这个赌约,应该是真的很想下山闯荡,您作为她父亲,应该支持才是!”
南宫霸天很诧异,眼前这个凡人,手无寸铁,却眼神坚定,势必要护着雪儿,当下犹豫了一下:“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你的话也在理,但下山历练,需要修为心智都达标准,方可下山。她修为勉强够格,但处事尚且不足。下山入凡尘,江湖凶险,诱惑众多,不是她这等心思单纯的人可以历练的。”
“此言差矣!我看是老先生爱女心切,怕雪儿心思单纯深受其害,故而不敢放手。所谓历练,不就该是身入局,陷其中,自求破,放可提升修为吗?不先身入局,何来历练一说?”
南宫霸天闻言心知是这个理,但实在不放心这唯一的女儿下山后饱受磨难,正当他踌躇不定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南宫世伯若还担心的话,小侄可随雪儿一同下山,护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