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州城,门楼上。
城防营守备兵乐禁拄着长枪面无表情地注视下面人群进进出出。
从军小十年,无功也无过,陕州虽乱,目前还没匪众敢闹到州府来。
日子平淡如水,除了每天轮值守备和日常操练外没有任何事情。
忽然城门前边一阵骚动。
三名骑士在往城门方向拼命打马赶来。
后面追赶他们的近百黑甲骑士在靠近守城弩射杀范围时羁马停步。
一阵污垢乱骂后,黑甲骑士纷纷拨转马头就想走。
这帮人不会是马匪吧?
现在陕州如此局势混乱,不敢靠近府城的只有匪类!
那三名被追杀的骑士羁马停步后,居然回头叫住了想走的上百马匪?
这三个人疯了吗!
城楼值守的什长已经跑下城楼去找长官报告了,守备营的营房就在城墙后面,倒是不怕这近百马匪打进城来。
乐禁招呼几名城楼上值岗的同袍一起操作久不动用的守城巨弩。
两个人摇动转轮拉动弓弦,一个扛着两米长的弩箭放上射击槽,瞄向远处的马匪们。
“你们倒是过来啊!”一名守备兵顿足着急道。
乐禁跟着着急:“这三人疯了吗?那可是上百马匪!”
“还吃饼喝酒?对面是哪个匪首啊,也给他装X的时间。”
“黑衣轻甲,应该是马阎王那帮人!”
“卧槽,马阎王啊,这三个人死定了,神经病啊不过来我们怎么救他们!什长下去找校尉去了,也不知道多久拉人马出城。”
“这些马匪不会试图冲城门吧?”
“应该不敢,我们城防营在下边的营房起码有五百人,他们才近百。”
“那三个蠢货逼上去了卧槽!牛啊!”
“英雄啊!这几个人要是这次没死就是我的偶像!”
“围起来了!完了!”
“卧槽!这弓手谁啊,这么牛X!”
“卧槽!这宣花斧头不是戏班子才有的吗?”
“卧槽!一斧三个!这简直巨灵神啊!如此神力!”
“牛啊!是不是我们卫军的兄弟啊,怎么没听说过!”
“冲上去王对王了!”
“干倒了!那个马匪头子是谁啊?应该不是马阎王吧,马阎王哪会一招都接不住!”
“跑了跑了!猛啊!”
“陕州出人物了卧槽!”
几名城防守备兵用各种脏话感叹激荡的情绪。
没办法,站岗度日如年,难得有事情发生,还是三骑对百骑的茶楼说书故事!
城门下传来一阵马蹄脚步口令混杂声音,几名守备兵伸头一看——校尉带人马出城了。
那三名赶跑了上百马匪的好汉没一会被守备军下了武器簇拥着进城门。
“彩!彩!彩!”
街道两旁目睹了精彩打斗的百姓们各种鼓掌叫好。
“彩!”
一名守备兵也伸头出去叫好,校尉抬头盯他一眼,守备兵赶紧缩头。
~~
李烈火披上卫军递过来的厚棉衣。
太小了,穿不下只能披着,好在土烧酒劲还没下,身体还是热哄哄的,哪怕下着小雪也不觉冷。
三人被带到陕州提督府。
大夏朝堂在每一个边州设置有统管军政的卫镇提督府,就像另一个世界的节度使。
等待中,齐胜武左右打望。
这提督府的议事大厅可真大啊!固驿军寨的议事大厅和这个对比简直就一个茅坑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