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要死了吗?不,我还不能倒下。”杨仕心中很恐惧,他害怕死亡。
他的精神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天色也黑了下来,杨仕如同野人一样身上没有完整的衣服,胡子邋遢满身泥浆,头发都打了结。
黑色的夜晚里那亮着白光的屋子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眼看希望越来越近了,但他的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了。
“能做到吗?一定能做到的!”杨仕他最后的意志催使着他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
一米,两米,百米。
杨仕闭上了眼睛,只靠意志前行。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
终于杨仕他抵达了地图上标记的聚集地的围墙外,杨仕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的放松下来,困意如潮水般涌入。
杨仕倒下了。
他最后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围墙边传来的一道声音——
“什么人?”围墙里的人厉声喊道。
杨仕意识渐渐模糊,他晕倒在了围墙边。
......
随后便是有人将杨仕抬入屋中。有人将他抬到床上,退去他的衣物和物品。
他能感受到外界,但是他无可奈何做不出任何回应,只能任凭外界的人对他做的任何试探。
“荒野野人?”一群人围着屋子里看着杨仕有人说道。
“不,不是的。”其中躺在床上的一个人说道。
“他发着很高的高烧。”有人用手摸了一下杨仕的额头喊道。
“用草药救治一下他。”床上人很急切的说立马就回答了上去。
“可是我们的草药也不多了。”立刻有人反驳。
“他应该是我的同乡人。”床上的人看着杨仕脱下的衣物说道。
“我们的药物也不多了。领袖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床边有人担心的回答。
“照我说的做。”床上的那个人厉声喊道。
床上的那个人,如果杨仕在醒着的话一定能听出来这是录音笔中留音的那个人——王天
王天,一个看着面容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国字脸脸上很是刚毅,看着很有精气神,此刻半躺在床上。
醒目的是他腹部包扎着的绷带。
不愿意救治杨仕的那个人并没有忤逆王天。去到了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包装好的几种草药。
那人将药草敷到杨仕的伤口上,并且准备熬制一些药草。
一个小时后,一个人把熬制好的药草过滤掉,抬起杨仕喂了他一些药水和流食。
随后,其他人退出了房间里,就只留下了王天和杨仕。
“能不能扛下去,就看你的命该不该绝了,我们也没有更好的药物了。唉!”
王天看了一眼昏迷着的杨仕擦拭干净的年轻面庞,叹了叹气。
王天他自己腹部也有伤口这是他前段时间出去打猎被一头熊给伤到的,目前也在发炎感染中。
很快屋子里陷入了安静,只有屋檐上向下滴答滴答的雨滴。
“唉,年轻人啊!”王天又是一阵感叹传出,他并没有闭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漆黑的房间。
夜深,聚集地的房屋也都关闭了灯光,山谷中又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