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
歌声还在耳边悠扬,人流还在身边来往,汽车的鸣笛声一阵阵地响,夜市里的人群三三两两。
他们都是有伴的,更加显得她孤独。
宋漫兮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齐耳的短发往后拨了拨,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收回了触及到遥远记忆伤感的目光,找了个喷泉下方的台阶,随意坐在了石板上,抬起方才被君骁捏得泛红的手,眼里划过一抹黯淡。
唇上似乎还留有余温,却又一阵心凉。
她轻轻地揉了揉,等到舒缓了不少,就百无聊赖地撑着下颚,倾听着那流浪汉唱的歌。
歌声越是嘹亮。
刚刚才隐下去的失落越是再一次来到了脑海。
君骁哥哥居然,要对君爷爷和君临哥哥动手吗?不是,应该说,是在算计,即使不是他亲自动手。
他说他在乎的只是遗产的继承,意思就是说起初君爷爷是拿遗产来逼他娶她的?即使这早就从他的口里得到了证实,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关系。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最是理不清的,那就是感情这个世界最容易理清的东西,只有金钱。
金钱这种东西就是一个无底洞,君骁哥哥这样做,究竟是想要多少?难道会是一整个君家。他从小就对君爷爷抱有莫名的恨意,这是她知道的,可是她曾经以为,最起码君骁哥哥不会干出泯灭人性的事情,可是现在,已经毫不被她了解的他究竟要怎么做呢?
他笃定自己不会告诉君爷爷,一则这完全是对他有利,二则,她是真的害怕君爷爷会激动,导致心脏病发作,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
这回国的将近一年以来,发生过太多的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预料,那颗坚持喜欢君骁,不畏惧磨难的心真的已经开始动摇了。毫无希望的守望,最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