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哪个杀千刀的啊,老娘辛辛苦苦种的…!”
赵桂妮再也绷不住了,早上去人家家骂人,不仅得罪了人,就连地里的苞米也被这回头客偷了。
“赵桂妮,这你也看见了吧,刚才我们可在家呢?!”
没人搭腔,她还在她的地里抱着他那被踩倒的玉米杆子哭。
“三喜,对,肯定是三喜…,这个老不死的,忽悠我!”
三喜就是昨天晚上来她家给她说她们家的苞米被偷了的。
昨天说的晚了,没有灯,她昨天没有去,这一大早上淋着雨就上地里看了,这一看,还真是被偷了。
三喜是隔壁村的,年纪和她相仿,两人从小一块玩的,昨天她来说的时候她就奇怪,他们两个村地都不在一起,三喜怎么看见有人偷她的苞米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上地里一看,就立马匆匆的去王永久家了。
……
“老太婆,脑子不好用就赶紧把地里的苞米卖了,拿钱买点药补补脑子!”
王永久蹦出来说了一句,被王娘白了一眼。
虽然王娘平日里对孩子严格,但是左邻右舍的,关系还是要搞好,虽然这赵桂妮也不是啥好鸟。
“赵桂妮,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给我们道个歉吧!”
“对不起,德贵哥,嫂子!”
王娘都没有想到她这么好说话,而且就连称呼都变了。
“行了,没事,下回弄清楚再上门,要是刚才没在我们家门口,估计老子的巴掌已经抽你脸上了…!”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这好不容易下场雨,大家伙都回家好好歇几天啊!”
看事情解决了,德柱赶紧招呼着吃瓜的这些百姓各回各家。
“娘,掰点咱的棒子呗,早上没事,煮点尝尝?”
“行,你去掰点吧,刚好下雨,回家给你们煮煮,再削一个给你们和点苞米稀饭!”
王娘指挥着王永久下地去掰了十几棒子,种的不多,掰回去一人两棒子,尝尝味就行了。
事解决了,赵桂妮在地里呆了一会,就淋着雨去找隔壁村找三喜去了。
虽然赵桂妮也给他们道歉了,但是王娘心里可记恨着呢,大早上就被人家上门骂,得亏他们家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是干了,那不得被人家笑话死?
“娘,这么多够不够?”
“够了够了,你咋不把地里的掰完?”
王永久掰的,怀里都抱不下了。
……
下雨倒是难得的清闲,刚好夏天热,下了雨可以降降温,早饭吃的饱饱的,王永久就拿了个破伞出门了。
这一下雨,地上的爬蚱就该露头了,这几天老是听着外面的知了叫,想了想,他都已经几十年没有吃过爬蚱这东西了。
爬蚱是他们那的方言,他也不知道其他地方都咋叫的。
这家伙都是从地上钻个洞,然后慢慢的往树上爬,爬到一定的高度就会蜕壳,变成黑色的蝉,也就是知了,没有完全蜕变完成的知了是白色的,翅膀软,不会飞,完全蜕变好是黑色的,飞的还挺快的,还有种小的,是灰色的。
上一世他在的城市,饭店里买的那些做好的爬蚱,一斤很贵,更有些大城市里,一个好像都要块把子。
他就是出去看看,这东西白天很少出来,白天摸你得会找,那地上有个越挖越大的洞,里面可能就有,晚上就多了,都争着往树上爬,有时候一棵树能爬两三个,随便摸摸都能摸个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