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兰把手里的盆交到他手上并嘱托了他两句以后,就红着脸跑开了。
虽然昨天该做的已经做过了,但是那毕竟是晚上,看不见,这不一样,这可是实打实的白天,她害羞!
看着跑远的杏兰,王永久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该做的都做过了,咋还害羞?
不过他也没多想,端着盆,拿根尼龙绳就出去了。
他们这晒衣服都是这样的,有的在自己家院子里绑根绳,有的衣服多的,是在门外面绑根绳。
这盆里有个床单子,院里的绳子晒不下。
刚好老槐树旁边还有个细一点的杨树,他们家晒的衣服多了,都是绑在这两棵树上。
……
“哟,永久,这么勤快呢?大早上就晾衣服?”
“嘿嘿,嫂子,你吃饭了没啊?”
“吃了吃了,哟,这床单子都洗了?”
老妇女说话嗓门大,杏兰在院子里听的一清二楚的,羞得她头都快放到腿上了。
早知道这大清早都有人,就应该给他说搭的远一点,这大早上的,她脸红的都没有下来过!
……
“杏兰,永久,你们俩,今天啥也别干,把你们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昨天收的礼金,我整整也给你们送过去,你们的钱你们自己拿着!”
对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也是一样的,当时给他们办婚礼,收的礼金第二天都拿给媳妇了。
“娘,礼金你们放着吧,都是一家人,谁放不一样?”
“那不一样,你们俩是一家人了,这钱啊,是你们俩的,肯定得你们俩放着啊!”
他们这的习俗是婚后第一天,新娘和新郎在家里收拾新娘带的嫁妆和家里的东西,第二天呢,去拜访男方的长辈,第三天,男方跟着新娘回家,叫回门。
……
吃完饭,杏兰忙着要去刷锅刷碗,被王娘拦住了,王娘没有让她干。
他们小夫妻俩就在屋里的床上坐着,床上铺着新换的床单。
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尴尬的手没有地方放,在床单子上抓来抓去。
……
“杏兰,娘说让你把这钱点点,然后让你放着,不放我放!”
刚才王娘敲门,把裹着红布的礼钱给他们俩送过来了,还特地嘱咐这钱不能让王永久放着,得让杏兰放着。
王永久心里腹诽:果然啊,是亲娘!
那时候礼金都是三块五块的,也收了几百块,这倒是一笔不小的钱。
点了钱,杏兰就让王永久看着,把钱放到了柜子的衣服下面。
并不是杏兰不听王娘的,而是他们俩认为没有必要,反正这都是他们俩的钱,放起来肯定是有需要了才会花!
收了钱,新兰他们俩又把屋子里面的脸盆,柜子,被子什么的,都重新收拾了一遍。
这夜,王永久很老实,就单纯的搂着杏兰睡了一晚。
……
第二天一早,杏兰还是老早的就起来了,她动了动身子,王永久搭在他身上的手掉了,王永久也醒了。
他揉了揉睁不开的眼“小兰,咋起这么早?”
“今天不是要去大伯他们家吗?你也别睡了,赶紧起来!”
不知道王永久发的什么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的嘴里就一直嘀咕着小兰小兰,把她喊的都不好意思了。
“哎,再睡会,这还早着呢!娘还没做好饭呢!”
他翻了个身,想把杏兰揽到床上再睡一会,结果揽了个空。
“娘没做好饭,你就不会起来帮娘烧锅?”
不过王永久说完,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杏兰说的话没有听到答复。
杏兰从屋里出来,刚好遇到王娘也出来。
“杏兰,今天咋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