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于是厉声道:“你抓了我家少爷,就别想从这夏府走脱!”
“不试试怎么知道。”汉子对老人的威胁不以为然,狂妄地叫嚣道。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老道士突然大叫起来:“算了,不打了,不打了。”说完便找了块断墙,一屁股坐下,甚至拿出一壶酒,自顾自喝起来。
不光是老人,就是那汉子,看到这情景,也是一脸错愕。
老人不解地问道:“真人这是何意?”
面对满脸疑惑的老人,老道士也不作解释,而是自顾自地喊道:“赵天声,既然来了,就出来一见吧,像个耗子一样躲在暗处,不觉失了体面?”
“哈哈哈……”这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来此人用了某种特殊手段,以此让人难以确定他的位置,“路天乔,你也不必激我,有本事,你就自己将我找出来!”
“你这藏头露尾的怂瓜蛋,躲了十几年,还没有躲够吗?信不信路爷爷今夜拆了这仓州城,也要将你揪出来?”
那汉子闻言,脖子一缩,心想这老道士何方神圣,说话这么臭屁,连那位大人都不愿招惹似的,肯定难缠得很。然后仔细回忆刚刚的对战,好像除了被他一脚踹飞之外,没再交过手。还好还好,要是把他得罪狠了,今夜怕真就在劫难逃了!
被那汉子抓在手中的夏小正此时同样也觉得这老道士挺臭屁的,说话口气这么大,你倒是先将我解救出来啊,有时间跟那个什么赵天声逞能,我都可以被救好几次了好嘛?
“路天乔,十几年了,火气还是这么大,小心活不久!”那声音再次响起。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都没死,你路爷爷怎会舍得先死,要死也得先将你这只臭老鼠揪出来再死。”老道士一反常态地怒骂道。
“路天乔,你放肆!别以为自己到了化鸿境,就可以目空一切!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不成,你别太过分!”听这口气,那赵天声也有些动怒了。
“哈哈哈,”老道士依旧满不在乎,继续叫道,“路爷爷就是化鸿境,就是目空一切,怎样?你不怕,那你倒是出来啊!看路爷爷不把你这老鼠剥皮抽筋。”
我听到了什么?一旁的汉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老道士,难怪那大人迟迟不愿出来,即使是面对那样的侮辱,也只敢躲在暗处,原来这老道士是四境大修士啊。
汉子情不自禁地向老道士看去,正巧老道士也看向他,那锐利的眼神瞬间将他惊出一身冷汗,扼住夏小正脖子的那只手,力道也不由得轻了几分。
夏小正也顿时感觉到了汉子的变化,趁机说道:“小哥,能不能再轻点?”
汉子闻言,一脸的气急败坏,心想连你这软脚虾都敢来跟我讨价还价,你是有多看不起我,随后就准备发力让其体验一把什么叫痛不欲生。
就在此时,老道士突然出手,一枚细小如针的飞剑激射而出。
其实老道士一直都留意着这边,见汉子被夏小正吸引了注意力,趁此机会,迅疾出手。
见老道士出手,那两尊偃甲也动了,一起朝老道士攻去,但是为时已晚,那汉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叫唤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只见额头天心处有一红点。
趁那两尊偃甲都去围攻老道士之际,老人迅疾地来到夏小正身边,将其护在身后。
老道士一边与偃甲缠斗一边放声大笑道:“赵天声,叫你出来你不出来,现在后悔了吧!”
只听那声音怒吼道:“路天乔,真是好算计,今日算你赢,我们走着瞧!”
随之,那两尊偃甲便且战且退。
老道士一声大喊,“想走?哪那么容易!”然后一柄长剑随之飞出,朝着一尊偃甲激射而去,但剑势被偃甲外层坚硬的甲胄所阻,随之长剑变刺为斩,只见无数的剑影挥斩在那偃甲身上,耀眼的火光闪耀在偃甲周身;另一尊偃甲也走脱不得,被老道士一重剑劈斩在地。
见形势瞬间逆转,在一旁观战的夏小正等人皆露出喜色。
刚才老道士跟赵天声的对话,夏小正也听见了。没想到这老道士竟然是化鸿境修士,这老道士还真没吹牛,确实厉害啊!看来先前是老道士故意藏拙了。听老道士刚才那些话的意思,他跟那赵天声应该先前就认识,也不知道老道士跟这赵天声有何仇怨,竟引来老道士如此狠辣出手。
就在大家以为胜局已定的时候,一枝铁箭破空而出,朝着夏小正急射而来,老人反应不算不迅疾,一把将夏小正推至一旁,一面阵纹随之在身前浮现;但奈何铁箭来势太过迅猛,展开的阵纹也只是将铁箭凝滞了刹那,刹那之后那铁箭便突破阵纹,将老人的胸口洞穿,随之鲜血飞溅。
夏小正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幕,顿时心痛如绞,他作势就要冲上去,可变故又起,一声尖锐的嗥鸣响彻夜空,然后只见一只展翅四五丈的大鸟,径直向着夏小正扑去。不远处的吉祥连忙冲上前去阻挠,但被大鸟锐利的爪子掀翻在地,肩膀上随之露出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即便如此,吉祥一个弹跳,迅速站起身来,没成想,又一枝铁箭朝着吉祥急射而去,吉祥一个仰倒,堪堪躲过,而那大鸟,看准时机,一爪便将夏小正抓到掌中,一个振翅,随之而起,便要将其带离这里。
变化就在瞬息之间,如此情景即使是老道士也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