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没有插嘴,尽管,他觉得,坚持追杀将臣,好像是个笑话。
可,这是马家的祖训,也是马家历代传人,前赴后继在坚持做的事。
“不,怎么选择,由你自己决定。”常威说着,看向将臣住的山洞那:“我觉得,你们马家历经了数十上百代传人,追杀将臣,恐怕,早有人知道将臣的实力了。”
“只不过,她选择了隐瞒而已。”常威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马家的人,追杀将臣一千多年,两千年出头了,不可能没一代传人,察觉到将臣的实力。
只能是,某一代的马家传人,知道了,却选择了隐瞒。
毕竟,这事,若告诉马家的后人,恐怕,马家的传人,心态早崩了。
而问题是,因为马家的诅咒,马家是不可能放弃追杀将臣的。
马家女人不可以流泪,一哭,就会失去法力。
这让马家历代的传人,都倍受尽折磨,外表强硬,实则内心脆弱。
也让她们误以为,只有消灭将臣,才可以解除这个诅咒。
当然,因为历代马家传人,前赴后继的追杀将臣,马家的传人,自小,便把这当成自己的使命,马家的使命。
所以,那怕没有诅咒的事,估计马家的人,为了这个使命,也会一直追杀将臣。
马丹娜沉默了,她知道,常威说的,其实有道理。
两千年了,起码六七十代马家传人,不可能,蠢到,没一人,发现,其实将臣强的可怕。
毛小方自也认同常威的话,不说出来,自是怕马家的人知道真相,会崩溃,会失去信心。
马丹娜也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但,也一脸迷茫了起来。
将臣,根本不是马家的人,降伏得了的。
别说降伏了,连仰望全力状态下的将臣的实力,都做不到。
所以,马丹娜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失去了目标,也失去了自信。
若不知道将臣的实力的前提下,无知者无畏,倒还可以自己骗自己。
而且,更重要的是,马丹娜明白,自己已经知道将臣的实力,还跑去追去,说实话,那就不是无知者无畏,而是对将臣的冒犯。
“马师妹,你也不要想这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先回甘田镇吧。”常威安慰了句,又紧接着道:“将臣并不喜欢,有人打扰到,他这宅到天荒地老的生活。”
马丹娜听到常威后一句,强颜欢笑了下:“照常威师兄你的意思,要不是我马家,将臣会一直宅在一个地方了?”
常威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十有八九,会这样。”
“对于不老不死不灭的将臣而言,岁月对他已经失去意义,最重要的是,他习惯了沉睡。”
“几十年,几百年,对咱们而言,很长,可对活了无尽岁月的将臣,那不过是睡一觉的事而已。”
毛小方听到这话,也愣了下,没人能想到,传说中,魔王一般的僵尸之祖将臣,居然只是个超级宅男。
而对这一点,常威最清楚,唯有当将臣爱上马叮当,懂的什么是人,什么是爱后,将臣才一改宅男本性,选择生活在大都市中,过着游戏人间的生活。
马丹娜很是勉强的笑了下:“原来,将臣不过是个死宅。”
“也怪不得,他会把我们马家的追杀,当乐子,完全是在看傻子啊。”
尽管,这话,马丹娜是自嘲,可那股心酸,还是掩饰不住。
随后,常威带着马丹娜,毛小方,一个瞬移,回了甘田镇。
回了伏羲堂后,马丹娜当即辞行,她要一个人静一静,思考以后的人生。
常威跟毛小方,也没多说什么,这种事,说什么,也没用的。
而后,常威也离开了甘田镇。
回到任家镇后,常威接到了陈玉楼鹧鸪哨的传信,两人已经做好,一闯虫谷献王墓的准备。
这也才让常威,想起这事,他答应过两人这事的。
“以我现在的修为,为鹧鸪哨,以及他的族人,治好,或清除他们身上的诅咒式的遗传病,应该不是问题。”
尽管常威对自己信心满满,可,也知道,未必就真可以。
治好鹧鸪哨,以及他们在世的族人,问题不大。
可,新生代婴儿出世后,还会不会有这遗传病,有这诅咒,也实在难说。
毕竟,诅咒这种事,本就是不合乎常理的。
不过,常威还是先去了趟龙虎山,才赶去与鹧鸪哨陈玉楼汇合。
而虾米,常威则让他留在了龙虎山,也算让虾米有个伴,更能让虾米跟张之维结下深厚的友谊。
说实话,若一直让虾米,跟九叔呆在一起,常威觉得,那对还是孩子的虾米,太残忍了。
尽管,虾米,并不介意,当个听话懂事的徒孙,每天苦修。
可若是如此,那让虾米,当回转世灵童,入主布达拉宫,又有什么分别。
倒不是常威不望徒成龙,成仙,而是,希望,能让虾米自己选择,而不是被动的,在他们这些长辈的注视下,天天修行。
与陈玉楼鹧鸪哨汇合后,常威并没有急着,立马去帮鹧鸪哨治好他身上的遗传病。
尽管,常威也对献王墓,失去了兴趣,可承诺过的事,常威自不会反悔。
再说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献王墓,可有一大批妖物,甚至献王自己,便是一头大妖,或者说一头大僵尸。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起浪的。”
大江上,常威鹧鸪哨陈玉楼等人,正在乘船,渡江。
船突然颠簸了起来,陈玉楼鹧鸪哨,都吓了一跳,跑到了船头。
而船上的船家,早已脸色发白,颤抖着道:“是龙王爷,一定是龙王爷。”
陈玉楼鹧鸪哨也是见多识广之辈,自然知道,船家口中的龙王爷,其实是体型巨大,成了气候,甚至成妖了的水中巨物。
突然,河面下,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阴影潜了过来,看其体型,竟有七八米之长,三四米之巨,简直比一般的小船还要庞大,像是要一头,撞过来了。
如此庞然大物,让鹧鸪哨陈玉楼,都不由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