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父亲的样子,他怎么可能知道这段故事,这难道不是一种数典忘祖。梅喜禾看向眼前的祖先牌位,“你们都知道苦水关的故事吗?立了军功之后,有人再去苦水关,给她们上柱香吗?”
第二日张寒星刚下朝,往鸿雁台赶的时候,看到梅爵爷正挡在鸿雁台大门口。
“张大人,你这里不是专办女子案件的吗?我现在就要求抓捕薛兰波!”
张寒星无奈,“如果还是上次的理由,证据不足,我们无法定案。”
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梅爵爷要发作的脾气,文英在鸿雁台前下马,急匆匆对张寒星说,“张大人,薛兰波被捕了。”
就在昨晚,梅喜禾怒骂父权专制的时候,薛兰波去找了吏部侍郎家的王公子。薛兰波称梅喜禾容貌丑陋,性格古怪,她弟弟还有会传染人的病。没想到王公子全然不理会,他说只要梅小姐活着,就算是缺胳膊断腿,他都会娶,因为他看中的就是梅家的爵位。
“你也别觉得我自私,梅爵爷不也看中我爹是吏部侍郎吗?想给他儿子安排个官儿当当,现在他儿子病了,是他自己福分不够。那就更凸显我这个女婿的重要了,你也别去寻更好的男子了,梅爵爷女婿的位置只能是我,就算你看穿了我吃绝户又能怎么样?你以为梅爵爷不知道?”
王公子松开怀中搂着的姑娘,上下打量薛兰波,眼神满是猥琐。
“我说薛大家,你为了梅喜禾的事儿,都不是三番两次来找我了,是三天两头就来找我一次。从前你当街不给我面子,讽刺我笑话我,我就当不跟女的一般见识了。但现在想想不对呀,你不可能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呀,难道你是对梅小姐......”
王公子突然无比嫌恶怒骂薛兰波,“怪物啊!恶心至极!你觉得梅小姐要是知道了,她不觉得恶心吗?”
咔嗤一声,薛兰波扭了扭手腕,她习舞这么多年,一脚把正常男子踢瘸不是问题。
“姑娘你起开,也最好别叫,我下手重,可别误伤你。”
说罢随即抄起面前的紫砂壶,照着王公子的鼻梁,手肘,全身各处关节一顿痛击。王公子虽身形高大,但根本不知道她下一处会打哪里,挡都没法挡。鼻血漫到口腔,全身的关节都疼得要死。蜷缩在椅子上,听到薛兰波摔碎了壶才放心。
却没想到薛兰波在他两腿之间补了一脚!
京城第一舞娘的一脚而已。
刚刚陪在王公子身边那姑娘还真是一声没叫,等薛兰波打完了,才赶快溜走。
薛兰波也知道会被抓,就等在旁边,紧急让人替自己送了封信,求文英大人一定要救喜禾出火坑。
“对,就这儿,用力......啊......”
文英正在王府后院消遣呢,床上这位不是王府新来的男宠,而是监察院的小捕吏。
“东方大人......”耳垂边的低音好似能把骨头酥软了。
但文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想调任来鸿雁台,说鸿雁台案子多,锻炼的机会多。但文英知道,他还不是看中鸿雁台的后台是长公主,想爬上文英的床,做他的青云梯呢。
可是这小伙子的功夫确实强,确实爽——
“鸿雁台可没位置了,那么多权贵都想送自己孩子来鸿雁台呢,张大人的选人标准都提高成进士出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