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好四哥,你告诉我好不好,啊父何事叫你过去啊?”“不行!你再怎么求我都没用,父亲已下严令,不许告诉别人,就你那张嘴,说与你听就等于说给全东城的人听了!”“胡说!你…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我何时做过这等长舌之事!”“呵!那我给你算算吧,三哥的身世是你传出去的、张师隐于东城是你传出去的…”“哎呀哎呀,好了好了,这些事不是都已经完满解决了吗,现在三哥再也不用躲在西城了,张师也搬离了那个小院子在现在的学堂住下…”王越由西城回到城守府安放好黎闯,和石头经过此小厅时把张青、王从心两人的喧闹听了个干净。见王从心似乎对之前做下的错事并未彻底明了,王越便交代石头让其先去正厅找其夫人通报自己已回,自己则是推开了小厅的房门。
正在药浴池里嬉闹的二人抬头突然发现王越立在门前不由一惊,“父…父亲,您回来了啊!”王从心战战兢兢从药浴池起身招呼道,“你如今还不知错吗?”王越很是平静的看着他问到。未等王从心出声张青却是着急站起求情道:“父亲,小弟他是知错的,他只是为了和我斗气才如此说,您千万不要生气!”王越看了一眼张青并不答话,继续静静的看着王从心。
唉…许是药浴间温度太高吧,王从心面色通红满头大汗,终于鼓足勇气回答:“父亲,我知错了!”王越听到此处也不再为难二人,转过身去,又静立片刻,“从心,你已经长大了。我不求你将来可以文武双全更不求你扬名立万。只是想,作为一个男人你要明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些年不能经常在你身边陪你长大,我一直心存内疚,若是你将来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为父…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话音落下,王越便轻合厅门离开此处。
王从心和张青却是再也没有心情玩闹,张青拍了拍仍然呆立当场的王从心,“小弟,父亲并未责怪,我们只需谨记他的教诲,以他为榜样就好!”王从心也不说话,和张青一起安静走出浴池,用清水冲洗之后便欲离去。“小弟,我准备去西城大营了!”张青站在王从心身后突然说道。王从心一下转过身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父亲让你去的?”“当然不是,是我自己决定的,等二哥回来相聚后我便会禀明父亲和母亲。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能一直在父亲母亲和各位兄长的庇护之下活着,以后我会请求父亲让我常驻西城。至于你…没了我给你背锅,一定不要再调皮了,否则张师和母亲定不会轻饶!”
见张青说的认真,王从心不知不觉微微张开嘴巴,心中一片茫然,虽说棠梨东西相距不远。可两侧自建成后,来往核查便颇为严格,若无正当理由任何人均不可随意穿梭。他和张青幼年时已经送别了三位兄长,此时自然也是明白若是张青在西大营驻守意味着什么。虽说他身体已是长大,但总归还是未经世事,本身刚被教训,再加上二人朝夕相处情谊颇深,初听别离竟是委屈一时直上心头,不禁撇嘴流下两行清泪,呜咽道:“你们干嘛啊!我的错我认!我真的会改的!”说完也不等张青一起,直接跑向正厅。张青看着他渐远的身影,默然跟在其后走出偏厅。高高悬挂的清月和满院的暖灯照着这两个少年,一阵秋风袭来仿若也是要特意要吹散这份少年离愁…
夜已渐深,王越却是没有休息,夫人陪在身边已是叙话良久,正事说完终于提及王从心近况“华年,从心不是坏孩子,少年心性少与磨练罢了,我总是不能常在身边,辛苦你了。”“我倒是不怕辛苦,只是看他不知用功总是着急。你看青儿,已将乾坤诀修炼到了第三层了他却刚到第二层,枪法更是差的远,读书也总是耍些小聪明,张师居然有时也是被他气到无言已对!”
说道此处王母已是不觉间双手叉腰!王越却是眼含笑意盯着她不说话,这时王母才发现自己已是失了仪态,不禁羞恼“越哥!你还看我笑话!”王越终于放开笑意“哈哈哈哈,许多年没看你如此,好像又回到了龙鹰高原时。”“是啊是啊,你们不愧是父子,那时让我如此的人可不就是你这根木头!”听到王越说起从前,王母一下陷入回忆,虽说嘴上在挖苦王越,手却是已经放在王越肩头轻轻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