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城守府不停有人进出,掌灯时分,便是李白魁也在百忙之中自西城匆匆赶回!
“父亲!母亲!四弟怎么样了!?”冲入正厅的李白魁不及行礼便开口问起张青。
杜华年泪痕犹在,轻道:“春华和秋实两位前辈已经给他医治了,虽说姓名无碍,但是…青儿胸骨尽断,只怕接下来两个月只能在床上养伤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擂台比试,以四弟的修为怎会受如此重伤!”
一旁的吴江愤恨道:“是欧阳城主的儿子欧阳亮,在比试中眼见无法赢下四弟,便偷用了一种可以短时间增加灵力的药丸,然后在四弟不及防御时将其打伤…”
“哼!即是如此,可已经将其治罪?”
“他做的隐秘,只有我匆匆一瞥,事后因担心四弟伤势,没有及时将其治住,待再去时他已经恢复正常,没了实证…”轩辕千里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更是低下头去不敢去看李白魁的目光。
“哼!要什么实证!你看见了还不将那厮当场打死!”李白魁一时失了理智对着轩辕千里吼出声来,轩辕千里本就内疚,胸中憋着一股怒气无法释出,被李白魁这么一吼竟是腾的站起,抓起立于一旁的破军长枪便要夺门而去!
“站住!莫说没有实证,便是有,你们也不可这般去做!”王越出言拦住轩辕千里后又看向李白魁“你当大哥的,这次怎得如此沉不住气!他若是去了,将欧阳亮一枪戳死,当如何善后?!”
李白魁看着王越,微张着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大哥,三弟!我心情也与你们一样,可便如父亲所说,只图一时痛快是不可行的!明日抽签,只余八人!有很大几率遇到他,三弟只有同样在擂台上将其击败才能不落人口实被人诟病啊!”
听着吴江殷切之语,一直在旁边闪烁的向晚晴忍不住说道:“那个小千里,你听明白吴江的意思了吗?”
见轩辕千里皱着眉头默不作声,向晚晴一声长叹:“你若是抽到了他,在擂台上尽可放手施为,就算将其一枪刺死,别人充其量只能说你不知留手却无法怪罪于你!就像那欧阳亮,第一场便将对手打死不也没受到什么实质的处罚么?”
听完向晚晴的解释,场中有几人顿时赞同,觉得此计可行。
王越却是苦笑摇头:“此计不可,时机不对!即使再恨,千里也不可在擂台之上取其性命!”
“青儿受伤,说到底是因欧阳亮使诈,你们互相责怪有何意义?”杜华年边说边慢慢走到轩辕千里身侧。
拉起轩辕千里满是伤茧的手继续道:“想必千里当时能压下怒火便是已考虑到不可随意将其打杀,可这傻孩子身在事发当场,不自觉便将青儿受伤归咎于自己,你们若是再加以责怪让他如何自处啊?”
李白魁被王越教训后已是慢慢冷静下来,听完杜华年所说更觉惭愧,当下忙走到轩辕千里身前一个抱拳道:“千里,刚才大哥太冲动了,实在是对不住你!”轩辕千里有母亲的理解和兄长的歉意,此刻也不禁眼眶微红。
“啧啧,好感人!”向晚晴的啧啧声瞬间将这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接着又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受了伤需要静养,干嘛搞的像生离死别一样!人不能杀,打一顿不也算报仇了吗!明明一家子猛人非搞的像怨妇一样…”
听完向晚晴所言,在场包括王越在内的所有府中男丁都像迎头挨了一记重棍,尴尬的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