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施打断陈荼道:“那这是好事啊,我们离地面更近了,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陈荼摇摇头:“别高兴太早,通过敲击的声音,我推断这岩层的垂直厚度起码在五米以上。”
靠,五米的石头是什么概念?这是一层楼那么厚的石头啊,那还出不出的去了。我叹了口气靠着墙边坐下,问道:“那…我们还要下去吗?”
“上面的毒气浓度貌似比下面低很多,最好都呆在上面,如果一定要下去就由我和老施行动。”陈荼道:“你不能再多碰这些气体了。”
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问道:“你们身上有炸药没有?”
陈荼疑惑的看着我,摇摇头,老施拍拍背包道:“炸药我当时从姓冯的手里没收了一点,你要干嘛?”
“这里都是沉积岩,可爆性照理说比较好,能不能试试炸出去?”我指着顶部问道。
但随后便被老施否决了:“这么小的空间,尽管这点炸药威力不大,我们还是会受到波及的,万一这个木头塔塌了…”
随后他一拍脑袋,雀跃道:“我很早之前学过土木,有一种叫隧道掘进爆破的东西。现在只能试试这个了,大不了就一死。”
我点点头,老施又补充到:“但是这对钻孔的位置,方向和精度要求很苛刻,我们只有撬棍,铲子和锤子,这是个问题。”
“交给我,你指挥就行。”陈荼在一旁坐着说道,只见施恩杰不知道哪里拿出一支铅笔开始在柏木上画起图来。
那应该没我什么事了,趁这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我抿了抿嘴,闭上眼睛,现在只要期待下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外面的阳光还是天堂的圣光了。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我边上坐下了,我看不清楚那是谁,只是觉得有丝莫名的熟悉,我也不管,只管自己睡。又不知道过去多久,“嘭”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我被吓的嗬一声跳起来,差点没站稳掉下去。黄肠题凑还在左右摇晃,我抓在旁边的端头上面稳住自己,打量四周却根本不见另外两人身影。
“陈荼!老施!”我喊道,该不会炸死了吧,我心说。随即我发现对面的墙上的柏木被清出一个门洞,想必他们是从那里出去搞爆破的。我一边祈祷黄肠题凑不会坍塌,一边抓着端头稳住自己,往那个门洞挪去。结果我还没到洞口,这黄肠题凑竟然自己稳定下来了,我赞叹着到古人技术之高超,矮身出了门洞。
出门便是一个洞穴,地上满是碎石,导致人根本不可以直身通过,要将身体压的很低才可以挪动。我没往前面走一会儿就发现了陈荼,老施二人。
老施发现我来了,道:“哟,怎么醒了,本来想要等炸通了再来叫你的。”
“声音这么响我能不醒嘛,等炸通了底下也该塌了。”
老施在前面的石壁上画出一个叉叉,道:“这里土质容易塌方,荼哥你可要打洞打准了,我们仨的小命都在你手里。”
只见陈荼点点头,便把撬棍当凿子,用榔头叮叮咚咚敲打起来,不出十分钟就整出一个龛洞,老施数着炸药往里面放,一边接引线,一边招呼我们往后撤到洞口,点燃引线大喊一声:“最后一炮,哈利路亚,捂住耳朵!”
只听几秒后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四周的岩石空腔传来共鸣,震的我耳朵生疼。我睁眼时发现脚下有深棕色的尘埃,这和地宫里的灰尘绝不是同一种东西,这是泥土!我惊喜的叫到:“土,土!”
三个人雀跃着往洞里爬进去,前方果真出现了土层。我用手刨了两下,才想到我包里的折叠铲,于是在我们三个人接力掘了两个小时的土后,终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太阳……
我们出来的地方离进去的湖旁边有差不多一里路,找到湖之后没有多久便就找到了老施的森林人越野车,手机在车上充了电后才这发现如今已经是下斗之后的第三天中午了。
施恩杰开车送我们到了西安的火车站,说他要赶紧去上海把那两个人的事去告知那个开始掌灯的人。不方便送我们回杭州,说完以后有事联系就开走了。
陈荼和我去了当地医院,陈荼的检查报告一切良好,我几乎都是皮外伤,除了肋旁有一点小骨折,这就是我之前胸口疼的原因。大脑的损伤只能自己养,开了点药之后就准备回去了。
坐上高铁,晚上回到了杭州。秦斐看到我们回来后一直问我们到底去干什么了,我只是说出去玩了,她到也没过多追问。
我现在看秦斐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兴许是因为那个梦的原因,我不清楚那个是完全臆想出来的,还是真实记忆画面的演绎。过几天找个理由辞了她吧,我心里这么想到。
晚上理行李的时候,我从包里发现了那块青铜编钟片。想了想给老施发了个消息,问他能不能带我去见那位行内人,他发了个OK的表情包。
今晚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