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施,你有没有倒明斗的经验。”我看着墓道对面的黑暗问道。
老施先在外面应了一声,收拾完东西就走进来,道:“有几次,都是小官,还没你二叔家厕所大。”
“你看看,明墓……有这么长的墓道么?”
“墓道?”老施看了我一眼,又朝我看的地方注视过去,问道:“你近视啊,哪有墓道?”
“我确实近视……不是,真的有啊!”我眯着眼睛,眼前绝对的墓道真真切切,不可能是假的,我招呼白氿和元间:“你们看,前面是什么?”
白氿拿手在我脸前面挥了挥,被我推开,她道:“我看到的是前殿。”
“我也是。”元间道,说罢走到前面五米远的位置,指着空气道:“这里还有陪葬箱呢,红漆的,你看不见?”
我摇头,莫名有些后脖颈发凉,他们三个好像都看得见,但在我的眼里元间身旁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在手电的光束里飘荡的灰尘。
老施看我脸色很差,捏着我脸道:“不是,你不是装的,你难道他妈真的看不见?”
“废话,我他妈骗你干嘛。”我指着元间脚下的空气:“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元间对着空气做了一个打开箱子的动作,顿时就对着空气眼冒金光:“我……我草,你们过来看。”
老施和白氿凑了过去,只见老施做了一个拿出东西来,套到脖子上的动作,然后欣喜的转过来想给我看,但随机他也想起来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留给我的只剩下惊悚,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
老施往包里塞满空气后走了回来,对我道:“你可能刚才失血太多,导致视力下降,你先跟着,说不定待会儿就能看见了。”
我心里清楚这不是视力的问题,视力差不会导致我和他们看到的东西不一样,这他妈是脑子的问题,就是这个斗有问题!
“想什么呢,走了,好东西都在中殿和后殿呢。”老施扯我衣袖子,见我不动,若有所思,道:“会不会这里也有当时那个周墓里的毒气,你又进幻觉了?”
“我进了幻觉也分不清啊,要不你掐晕我试试?”我对老施道。
老施撇嘴:“得了吧你,先走着,有问题待会儿看情况。”
也只能这样了,我跟着老施往前面走去,发现元间和白氿在前面站着等我,刚走过他们两个中间的一瞬间,我感到侧颈一疼,随后就是一阵眩晕,坐倒在地上眼睛一黑昏死过去。
前面是钱塘江,江面上有小船在收渔网,波浪拍的小船左摇右晃,我的视角转向左侧,是一个穿着袍服的年轻男人,眉眼之间让我感觉非常熟悉,他正在张嘴,说的是萧山话,我听得懂,大概是:“皇帝死了,以后日子会更不好过。”
“权利的交接还要段时间吧。”这句话是我说的。
那个看着钱塘江的男人道:“清庭的皇帝死了,他们可以让一个更听话的傀儡上位,我们希望渺茫。”
我人中有些发痛,自己说了什么全然没有听见,忽然就醒了过来,又是奇怪的梦。
睁眼就看见老施松开掐我人中的手,问我道:“你现在看看能不能看见东西。”
原来是老施提前串通好他们把我弄晕了,我揉着太阳穴,道:“搞晕我可以提前讲嘛,这么突然干什么。”
“怕提前讲效果不好。”老施指着身后,问道:“你快看看怎么样?”
刚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完全没有变化,我对着他们摇了摇头,老施流露出困惑的表情:“奇怪。”
“别试了,先走吧,说不定走一半就正常了。”我对他们道,再不抓紧时间,陈荼要拿着东西先跑了:“现在在中殿吗?”
“刚进中殿。”白氿回答道,老施和元间已经跑去墓道前面了。
元间回来的时候,头上撞了一个大包,但是好像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我问道:“你头不疼?”
“什么疼不疼?”元间好像没有听懂,甚至我感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头上撞出来一个包,他说他背包装不下了,借我背包用一下,我把背包递给他后,他又走了,这次我亲眼看着他在墓道狠狠的撞了一下,然后贴着墙把空气装进我的包里。
老施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老施正在把一条巨大的蜈蚣往手臂上放,还说道:“这金链应该不咋纯,这么轻,还挺刺挠。”
我连忙上手把这条蜈蚣拍到地上,一脚踩死,大声骂道:“你们什么都别动了!”
“你神经啊!”老施看着地上留着绿浆的碎蜈蚣,骂道:“这金链就算不纯也能让杨斌出了卖钱啊,你踩碎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