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桌炒龙虾来了。”服务员的叫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阿秋先发话了:“来,尝尝你的最爱,喝点什么?”
杨毅问:“啤酒吧,你呢,喝点什么?”
阿秋反问道:“和你一样,可以吗?”
杨毅又诧异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阿秋,仿佛在问:“女孩子可以喝酒吗?”阿秋看懂了杨毅的想法。
阿秋调皮地边说边做了一个鬼脸:“喝酒又不是你们男人的专利,女人为什么不能喝酒?而且你忘了我是彝族,我们民族是全民喝酒的,不分男女,不分长幼。”
阿秋熟练地帮杨毅倒上了满满的一杯,也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杯。没有泡沫,没有溢出。这倒酒的技术让杨毅大吃一惊。
看到杨毅诧异的眼神,阿秋有点得意地说:“这个不算什么啦,就是杯壁下流而已。”
杨毅颤颤地问:“啊,什么啊,卑鄙下流?我吗?”
阿秋摇着手晃着头解释说:“呵呵,当然不是你卑鄙下流啦,是沿着杯壁往下流。”
杨毅如释重担大口地吐了一口气,浅浅地笑了笑。
然后杨毅举杯:“阿秋,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帮我们老板挑选搭配合适的衣服,今天我请客,吃好,喝好。”
阿秋赶紧放下手中的龙虾,用纸巾抹了抹嘴,双手端起酒杯:“我的工作嘛是应该的,今天嘛是我请客,是我约你的,下次你请吧,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哦。”阿秋既然这么说了,杨毅只好应下了。
这个周六的中午,对于杨毅和阿秋来说,或许是一段特别缘分的开始。他们吃着喝着,喝着吃着,在酒精的微妙作用下,彼此的话匣子都渐渐地打开了。
在平时,杨毅是一个安静的男生,大多数时候总是默默地倾听,很少主动分享自己的内心世界。而阿秋则是个开朗活泼的女生,总是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给大家带来欢乐。
然而今天,或许是酒精的催化,又或许是氛围的感染,他们可都变得无比开朗。杨毅尤其如此,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滔滔不绝,好像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他从自己的家庭开始讲述,回忆起儿时父母的关爱与教诲,那些温馨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接着,他谈到了自己的读书时光,有努力学习取得好成绩时的喜悦,也有面对难题绞尽脑汁的苦恼。
特别是讲到刚毕业外出打工前几年的艰难困苦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他说,初入社会时,身上的钱只够租一间狭小阴暗的地下室,潮湿的墙壁,散发着一股霉味。每天为了节省开支,只能吃着简单的泡面。工作上,他处处碰壁,遭受了无数的白眼和冷遇。但他从未放弃,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硬是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慢慢站稳了脚跟。
阿秋在一旁静静地倾听,时不时地点点头,给予杨毅鼓励和安慰的眼神。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酒馆里的人渐渐散去,但杨毅和阿秋的交流却仍在继续,他们的心灵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靠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