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玲瞧着，心里忍不住为自家小姐鸣不平，一个贱婢出身，给小姐提鞋都不配，一天到晚在弦月院胡闹，王爷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非她可。

林燕能做到，自己也可以。

“王爷。有句猜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安静到只能听见车轱辘响的马车里，突然响起了香玲的声音。

赵渊抬了抬眉，示意她说。

“奴婢刚刚听说林姨娘没有死，只是出了京，不知去向。如果真是这样，林姨娘一向比较怕冷，奴婢觉得她选南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赵渊拧眉看向她，有些意外，她一个文博府出来的小丫鬟，倒是大胆的很。

不过，这丫鬟说的还真有几分可能。

香玲看着赵渊认真在意的脸，知道自己是赌对了，再次静静的退在一边。

江南富庶，还别说，以林燕的性格，苦寒之地绝对不会去。

赵渊不由得沉默了，他真是觉得可笑又愤怒。林燕早有离开的心他是知道的，原因也一早就告诉了自己，没有名分，不想做他的女人之一。只是没有想到她胆这么大，敢这样厉害。

她那不容于世的思想观念，居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来真的。

就凭她的长相，只怕在外一露脸，就没有男人不想得到她的。

告诉了苗氏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又教了谢氏做出格的小衣，这明摆着，就是把他往那两个女人身边推的。

倒是她自己，明知他喜欢瘦的，偏要把自己吃胖。明明会做那让男人瞧了血脉偾张的小衣，可她从来不曾穿过。

赵渊真的是又气又痛。

气她如此绝情，气她如此天真，气她如此不知所谓，其他如果在外面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

立刻命侍卫掉头，一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