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水灵。

“难不成，我要去包一片鱼塘？养些灵鱼？”李轩边走边想，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条大黑鱼的身影。

“有了！那条乌鳢！”

从镇狱走出，在花园中多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李轩这才离开灵兽堂，向着小屋走去。

那群执事背后议论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李轩懒得和他们辩解。

生死之危就在眼前，他没那个闲工夫和心情，况且自己愿意帮助岐黄宗，也不是为了这群人。

和阳上人虽然扯了一大堆蛊惑人心，可里面有些话确实是对的。

“我都穿越了，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都不肯做点好事，还只想着自己，那和上辈子蓝星那群该挂路灯的家伙，又有什么分别？”

时势已经将自己推到了这个位置，无处可躲，既然注定了要站出来，替自己博一个未来，何妨在这过程中再拉一把其他人呢？

两世为人，李轩活得很通透。

第一准则，自己要活下去，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第二准则，力所能及的帮助弱者、朋友、善人。

仅此两条。

长生修仙，但求心安。

回到小屋，从厨房里取一个瓷碗，李轩将所有石中髓倒进碗里，留下四分之一，其余装回去收好。

从水井里打一桶清凉井水，将碗底的那一点点灵液倒进桶里，为免浪费，李轩将碗也放进去涮了涮。

毛巾下水打湿，李轩瞥了眼院门，确认已经锁好，这才脱去衣服，拿湿毛巾在全身上下擦拭起来。

和另外三相的感觉全然不同，这石中髓抹在身上干燥无比，不像是液体，李轩倒觉得自己是在一块大石头上到处磨蹭。

擦过的皮肤立马泛红，有的位置多擦拭了一遍，李轩那已经强化的肌肤竟然直接渗出血来，外表一层白嫩的新皮寸寸皲裂，疼得李轩龇牙咧嘴。

每多擦一块地方，身上便多一处伤势，随着桶里的灵液越来越少，李轩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肌肤都在抗议，到处都疼。

疼得越多，人越麻木，擦到第二遍，李轩已经面无表情，机械的弯腰放下毛巾，拧干拿起擦拭，往复循环。

随着第二遍抹上灵液，那些翘起来的死皮纷纷脱落，露出下面的新芽来。

疼中带着些痒，痒里又藏着点麻。

终于将桶里的水用完，全身上下至少擦了两遍，李轩总算是从那股子酸爽中走了出来。

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声音竟然比往日要沉闷了许多，像是拍在石头上一样。

微微摩挲着，手感颇为怪异，一时变得坚硬无比，一时又变得柔软如风，更是冷热相间，温度不一。

“这就是四灵圆满的感觉吗？恐怕凶冥门里，都没人能够同时把四种灵力全都修到血妖录小成吧！”李轩仰起头来，眯起眼睛看着烈阳，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可是，我练成了！”

随着他的话说出口，久未松动的境界门槛，在四灵交融的洪流中，轰然倒塌。

练气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