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若依,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名妓……”
张林顿时脑门上一道道黑线,而对面的徐百脸上也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
“不知道啊,只是听说那陶婉婉极其艳丽,也不知是真是假。”林若依睁着眼睛,一脸费解的看向张林回道。
“额……嗯,那等…那等……地方花钱如流水,我等小商贩自是去不起的。”
徐百说着话前,伸出手捂住了睁着眼睛乱转的徐清焘耳朵,面露难色的干笑了一声回道。
“诶,不过这松江府倒是出了一件奇事,不知林姑娘是否想听一听?”他眼珠一转,立时岔开话题,一脸神秘的看向桌上的几人低声说道。
张林见到徐百的模样,眉头挑了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没有说话,而身侧的林独则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般的,端着一碟菜食后又将小郑易抱起,牵着徐清焘离开饭桌朝着门外走去。
“好呀好呀,是何等奇事,百子哥快些说来听听!”林若依并没有在意林独的举动,面上喜不自胜。
“嗯…咳咳!”
“话说那日我刚坐船到了松江府,见不过才酉时多半,那街面上竟是少了许多人烟。”
“一开始我还当做是这松江府城宵禁的早,直到第二日从带我寻铺子的掮客那里才知道了缘由。”
徐百话说到这里,目光却是斜撇向正在喝着碗中鸡汤的张林咽了口吐沫。
“是何缘由,百子哥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林若依听得显然是入了迷,出声催促道。
“那掮客告知我说,松江府城原来宵禁时辰是戌时,但是因为这段时间来距离松江府不远处的名为白河的一条河流总是莫名的河流窜动,经常有人经过被翻滚而起的浪花卷入河中。”
“起先官府还未有人注意,接到报官还只当是路过之人不慎跌落,但是随着这种奇怪的情况逐渐蔓延至松江府外的松江主河道上,这件事情便变得不同寻常了。”
“要知道那松江河其宽为百丈,两侧的堤坝更是被修筑的足有城墙那么高,管理堤坝的出入口被官府锁着,钥匙还在官府,但却不止有一个人看到了说入夜之前总是能看到堤坝上河水浪花卷起,其中发出阵阵迷惑人心神的声音。”
“让一些原本只是在旁边经过之人顿时迷失了心智,直接不顾身上在堤坝上攀爬的损伤径直跳入松江内。”
“自打那以后,官府也终于重视了起来,但听那掮客说也曾拜访了城隍土地之类的,也曾邀请过一些奇门之术的高人,但都未曾见到效果。”
“一时之间倒是引得城中居民人心惶惶,说起来,有可能那处铺子这么便宜能够得,便或许因此也有部分原因。”
徐百一口气将自己在松江府中的见闻说完,低头端起面前的一碗鸡汤,直接一饮而尽。
“松江府……白河……”
张林听完徐百的话,手中的筷子夹着菜停顿了片刻,脑海中想起了那白河水神对他托付之事。
“切…那百子哥你还敢在那里购置铺子,定然是骗人的!”
“是不是故意岔开听潮阁的陶婉婉的事情……”
林若依却不以为然,徐百的话让她这个鬼修都听起来觉得有些莫名奇妙,很多都是听那掮客描述。
至于其中真假更是无从得知,还只当做是其在为了逃避先前的问答。
“林姑娘,你说百子哥怎么可能在先生面前胡诌,不过确实是那掮客所言,要说是不是子虚乌有,徐某还当真没有那个胆量前去一观。”
徐百摊了摊手,无奈的朝着林若依说道。
“爹爹!~”徐清焘的迈着脚步跨过门槛朝着徐百叫喊道。
“诶,我的好儿子!”
徐百连忙收回先前那种还要理论一番的气势,面上露出喜色站起身,朝着徐清焘走了过去将其抱在怀中。
“先吃饭,不过松江府的铺子不便宜倒是能让百子哥捡到个漏,属实赚了,无论要不要前去开店,现在还两说……”
张林见状,口中轻笑一声,说道。
随后又探出头,朝着外面望去,发现林独正抱着小景成站在廊桥上指着下方水潭中的转动水车轻笑着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