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陈奶奶接着说：“早头，那山里真有鬼童和山魈的存在，真不是瞎说。”

听老人讲，这些鬼童和山魈，平时趁大人不在家，来找小孩子玩，玩到高兴时，就向小孩子借火用。当时大多使用的是打火石和火镰，大人怕小孩子用火不当，担心失火烧掉仅有的房产和少得可怜的家当，都把打火石和火镰放得很隐秘地方，或是小孩子够不到的高处。

鬼童和山魈见小孩子不肯把火借给他们，失望地很生气，就做些不地道的事，在玩的过程中欺负小孩子。因此小孩子就对爸妈说：“你们一走，那几个小孩子就来玩。玩玩就起高调儿，非要借火一用。不借，就骂我们小气儿，羞臊我们不善良，指责我们不通情理。在玩的时候，冲我们使坏，他们真是太不可爱啊。希望你们能提前回来，把他们教训一番，赶他们走，警告他们不要再来了。”

小孩子的妈妈就提前回来家，对那些鬼童说：“你们也是小孩子，看着也是很仁义的。要玩，就好好的玩，为啥又打又骂的，你们到底有啥事？”

鬼童和山魈根本不胆怯地躲闪和害怕，而是迎上去说：“我们就想借火一用。您家的小孩子，不把火借给我们，就是小气儿和不善良，就是不通情达理。您回来的正好，请您把火借给我们！”

小孩子的妈妈忙拒绝说：“小孩玩火危险，不借！再说，火是危险的东西，谁家的大人们，都不会让小孩子碰到这些东西。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难为我的孩子了。”

鬼童和山魈遭遇逐客后，羞愧地道歉说：“放心！我们今后不再难为您的小孩儿了。但我们已经非常愿意陪您的小孩儿玩乐了。您就允许我们来您家玩吧。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再欺负您的小孩儿了。”

小孩子的妈妈见说不退鬼童和山魈，又担心鬼童和山魈翻脸无情，怕对自己的小孩子有所不利，就没有坚持驱赶鬼童和山魈。

鬼童和山魈还是轮番跟小孩子玩，倒是不欺负小孩子了，但胆子似乎大了不少，每次都等小孩子的妈妈回家来，前来恳求地央求说：“我们还是要向您借火。把您家的火借给我们吧！”

小孩子的妈妈还是以“小孩子玩火危险”为借口，不肯借。

可是，鬼童和山魈们就是不死心，只要一来，就会等小孩子的妈妈回家，还是要借火。

这样的请求不知有多少次了，小孩子的妈妈真的有点烦了，就对丈夫发牢骚：“这群鬼童和山魈太难缠了。该咋办呢？”

丈夫却笑着说：“就把那块儿闲置的火石，借给他们吧。你要详细地告诉他们谨慎用火。我想，一定不会有啥事的。”

等鬼童和山魈又来几借火时，孩子的妈妈就叮嘱了一番鬼童和山魈要谨慎用火。看到鬼童和山魈听懂后，才放心地把火石借给了鬼童和山魈。

鬼童和山魈见借到了火石，跪地痛哭流涕，是千恩万谢地走了。

就在孩子的妈妈借给鬼童和山魈火石的当晚，村边大河的水面上，出现了无数的鬼火，鬼火随着河水远去，远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相聚在一起，纷纷惊异地说：“昨天晚上，你们有没有看到大河里有很多的鬼火在飘动？”

有人说：“何止是看见了。你们有没有清楚地听到，大河里好像有许多小孩子在说说笑笑地直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