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不错!”这时,谢苏镜的声音传来。
他虽浑身缠着绷带,却依然持剑迎敌,一个交锋后,令尘与谢苏镜无言默契地交换身位,谢苏镜向后一撤得以喘息,而令尘浑身血液翻涌,感觉力量无穷无尽。
令他感到惊奇的是,除开天上那两位宗主级别的敌人,对方似乎并未派出诸如宋星澄、谢苏镜的骨干子弟,多是些炼气境、地宫境的弟子。
若非如此,令尘可也做不到以肉身搏斗修炼者。这些练气境或地宫境初期的卒子,躯体尚未完全淬成,修得的法术也尚且简单,想凭本能和意识躲过去并不是无稽之谈。
想必对方也是为了保存实力,以为两位顶尖战力便可镇压一整座山海宗吧?
他偶然间往天空瞥去一眼,云若辰的身姿依旧神勇无比,一杆红缨枪划星分宇,以一敌二,那叫一个气吞山河。
反倒是那两位老者,愈战愈累,疲态尽显,竟有败下阵来的势头。
令尘暗地里佩服了一下大师兄的武功,实在帅气,此刻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气势,不愧是宗门第一高手。
反观此时的李睛辰和震海,李睛辰已无交手的余力,只能带着昏迷过去的震海退到玄木殿前接受他人的保护。
眼下,地面上已无多少敌人可供他交手,他四处张望,巡猎着杀他亲人的凶手。
他斩杀或重创的大多都是无清门的族人,此时白剑染血,本该凡庸的令尘在同等的境地下宛若修罗。
他站在宗门的地面上,脚下血流成河,而他身上沾的血却大多是敌人所留,索性,他拿血洗剑。
宋星澄这时也打跑两个敌人,想起玄木殿方才险些失守的情状,她赶忙想前去支援。
只是这一转身,却看见令尘提着殷红的剑,眼神中流露出狠厉的杀气,四处搜罗着残兵败将,不由得一惊。
这真的是那个不能修炼,平日里说话恭恭敬敬,性格温和的小师弟吗?
“轰!”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宋星澄赶忙抬头望去,就见两个身影自天空中高速坠下。
一个是张龙炎,一个是齐天南。
那云若辰呢?宋星澄仔细一看,云若辰脸上挂着许多道血迹,稍显疲态,长枪也握的略显吃力,但依旧高高地浮在宗门上空,君王般俯视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他宗宗主或副宗主。
“如何,鼠辈?可还有余力再战?”云若辰轻蔑一笑,看着齐天南和张龙炎眼神里流露出的恐惧。
“这家伙就是个疯子!疯子!”齐天南大喘着气,起身便想跑。
“赶紧撤!撤!!”两名老者大喊着叫还在挣扎的各宗弟子撤退,身形极为狼狈,真气也所剩无几,之前仙风道骨的神人气度荡然无存。
“哪里跑!吃我一剑!”宋星澄大喝一声,便想上前追去。却被一只手按住肩膀。
她转头一看,正是大师兄。他极为俊俏的面庞此时流露出些许疲辈,但依旧双目如电。
“无妨,放他们走。荒州的演武大会快要开始了,此时将他们斩杀,我等却是不好和州主交代。”云若辰看着狼狈逃窜的他宗之人,轻声解释道。
“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宋星澄打量着云若辰,但看上去还是自己更狼狈些。
“无妨,倒是你,衣服都全染红了。”云若辰也扫视了一眼宋星澄,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朝玄木殿纵身而去。
宋星澄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在调侃她吗?但那是什么语气......
云若辰此时瞬身来到震海身边,却听李睛辰慌忙地叫道:“快去找玉医仙!宗主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