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玄木殿,你不用过去了。”祁溯溪拉住秦鹿的手,急忙说道。。
秦鹿却挣开了她,令她有些惊讶。这妮子的力气不小啊,她不是普通人吗?
随后,她想起来秦鹿听不见她的话,于是她开始比划起手势。只是相比已经相当熟练的令尘来说,她的手语显得极为笨拙。
祁溯溪也不知道秦鹿能不能看懂她的意思,但她尽力转达着自己的意思。
好在秦鹿也没再试图绕过祁溯溪,而是用她那副冰山脸就这么看着祁溯溪。
祁溯溪本想询问她有没有见过令尘的,但一想到秦鹿似乎也是来寻找令尘,索性不再询问。
“唉,这呆子,真是令人操心!”祁溯溪这时烦闷地蹲了下来,抱怨道。
这几天,她并不是没见到过令尘。相反,她甚至还有几天早晨与令尘一同下山采药。
令尘采药的时候很安静,也很踏实。就这么仔细校对着陆清云给他的药草书,随后寻找着可见的药草。
她必须指出,令尘的草药天赋真是看着让人添堵。许多次他都忽视了很名贵的药草,转而采摘那些随处可见、生长极快的普通药草。
她索性帮他一次性指出了这附近所有的草药,大幅度地增加了令尘的干活效率,这也让令尘着实敬佩。
诚然,以祁溯溪的天赋,采药根本是在浪费她的时间。但她主动请示了陆清云希望能干这活,可着实令陆清云有些惊讶。
陆清云可是记得,这妮子早在十岁的时候就拒绝再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活了。最近怎么又点燃激情了呢?
她还就此问过祁溯溪的父母,他们也摸不着头脑。直到有一天,她发现祁溯溪是跟着令尘回来的,在他一旁不停地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而令尘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这才确定了心里的猜想。
“你小子到底是多有魅力啊?”陆清云有一次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嘴,令尘听到后却是一脸懵。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令尘有些不解。
“嘁,怪不得说你们男人都是石头。”陆清云翻了个白眼,自讨没趣地走开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听说,祁叔在师傅您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成家立业了。
他夫人甚至是他初恋,简直走上人生巅峰了啊!”令尘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笑嘻嘻地说道。
只是他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直逼他面门,陆清云沉默地背对着他,令尘直呼不妙,赶紧跑走了。
“这小子,下次再敢提我单身的事,我一定要杀了他!”
“唉!”祁溯溪此时愁眉苦脸地蹲在一旁,看着宗门弟子来来往往,有些失落。
“祁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有几个宗门的弟子路过,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多谢你们关心。”祁溯溪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弟子见了,都是一副傻笑的模样,随后跑走了。
祁溯溪内心更烦躁了。自己这些天主动和令尘搭话聊天,却每次都热脸贴冷屁股上。
虽然令尘没有过不理会她的时候,但她也知道,这大多只是礼貌性地接话,不让祁溯溪感到尴尬冷场罢了。
只有聊到秦鹿的时候,令尘的话才会多起来,主动挑起话题也更活跃些。
并且,令尘多半也都是一副很温和平静的脸,时而挂着礼貌性的微笑,简直和谢苏镜如出一辙。但她很清楚,令尘从未真正在她面前开怀大笑过。
“呆子。”
祁溯溪咬咬牙,一拳打在石台上。
她有些不服气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秦鹿,扮了个鬼脸道:“你有什么值得他这么注意的!”
“什么注意?”这时,令尘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只见令尘额头上似乎有些红肿,浑身也带着灰尘。
“嗯?祁姑娘,你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