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抱歉。”令尘最后鞠躬道了歉,眼看就要离开房间,而此时玉濯雪却是抬起头道:
“等一等,令尘小友。”
“玉仙医还有什么事吩咐?”令尘嗖的一下转身,他不可不愿再惹对方不快了。
“我听人说,最近秦鹿在山海宗里多受了某人的照顾,这衣服上的补丁,貌似也是他之所为。
你若是认得他,还请替我向他表示感谢,十分感谢他,能在秦鹿最孤单的时候,承担起陪伴她的角色。”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是又偷偷抹眼泪去了。
令尘却是只听清了前面,再次深深地鞠躬道:“这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是男生,又在宗门里没什么活计要干,自然也应该多多照顾同门!”
随后他便离去了,临走前,还轻轻将门带上,最后看了一眼秦鹿。
而玉濯雪听到这话,却是愣住了。
诶?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随后,她将询问的目光看向掩嘴偷笑,一副看了一场好戏模样的玉辞秋身上。
“辞秋,你又在搞什么把戏?”她却是有些愠怒地责问道。
玉辞秋本就难忍笑意,此时见玉濯雪后知后觉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妈妈,您今天下午不是说道,若是您能亲眼见到照顾秦鹿的好心人,一定要当面向他表示感谢吗?
怎么到最后,让人家灰溜溜地逃跑了呀?”
玉濯雪此时却是面色涨的通红,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所以说到底,她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那人?
所以,她刚才是在质问一个天天哄秦鹿睡觉,陪秦鹿吃饭,给秦鹿洗衣,还曾在一只巨熊口下救下过秦鹿的人?
她还自以为,这人听到秦鹿是聋哑人之后就会原形毕露?玉濯雪啊玉濯雪,你在干什么!
这下误会闹大了!
玉辞秋已经是捧腹模样,把头勾着,浑身颤抖着不让玉濯雪看清她的面目。眼下的她并无半分病弱的样子,反倒显得极为活泼。
玉濯雪此时却是口干舌燥,她又瞟了一眼毫不知情的秦鹿,秦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浑然不知他们刚才闹了多大的误会。
“辞秋,那刚才你质问我的话,又是搞什么名堂?”玉濯雪气不打一处来,不满地向玉辞秋问道。
“你这是在外人面前丢妈妈的脸啊!”
玉辞秋此时却是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她会心一笑地看向玉濯雪:“妈妈,你出的糗还需要您的宝贝女儿再来火上浇油么?”
玉濯雪靠在椅上,嘟囔起嘴。
“再说,这件事不全然是坏的,不是么,妈妈?倘若那令尘小兄弟没有当面指出这一点,您对秦鹿妹妹就是再关爱,也终究是在给秦安赔罪,不是吗?”
玉辞秋突然语气严肃起来,一双大眼充满智慧地看向自己的母亲,活脱脱一副智者的风范。
玉濯雪本是默默反思着自己的不是,但越想,她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辞秋,我平时真是把你惯坏了!”
“妈妈,您掏玉寸长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