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她吓得痛哭流涕,而这副模样更是让周母不喜,赶紧让人拉着她下去,连多见一秒估计都会止不住心里的杀意。
小花又如何不知她这样会被夫人憎恶,奈何恐惧之下她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反应。
可论起她最恨之人当属那个她不认识的男子,而非将其视若草芥的周母。
小花不敢记恨周母,被拖着离开时,她满是怨恨地盯着那个举报她的人不放,而那人却神情自若,不以为意。
“你们也都下去吧,少爷回来了让人通知我一声。”
“是!”
苏恪漠视着事情的经过,他没有去救助那个可怜的姑娘,即使苏恪在她身上看到了乐知的影子。
但乐知是乐知,天底下只有一个乐知。
若是那姑娘会被杀死那么无论她像不像乐知苏恪都会去救,可若只是小惩一番苏恪不会因此而耽误自己的事情。
当然,无论救不救人的前提都是保证自己的安危。
又偷摸擒拿住举报小花的那个男子,既然周水康还未回家,苏恪便还有的是时间玩。
“我问你,小花被拖下去会怎么样?”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苏恪忍不住问道。
他一开始抓住这人的打算是想确认刚刚那个妇人是否就是周水康的母亲,但突然间又起了别的心思。
人做事时总是很难完全冷静,喜怒哀乐乏一不可,否则未免太过无趣。
木剑离男人的瞳孔只有不到半寸,男人也是惊恐得瞳孔骤缩,不再是刚刚波澜不惊的表情。
“会被专门的人打骂一顿,再训导到完全听话为止,才会让她重新进入周氏。”男人不敢有丁点欺骗,这种问题苏恪随便换个人就可以确认他所言真假。
“若是调训过程中不服管教,屡教不改,轻则废除修为赶出周氏,重则杖毙无人闻之。”
“你为什么要举报她?”苏恪一是看不惯这人欺凌弱小,二是也好奇他为何偏偏选中小花。
男子慢慢呼出一口气,他的心跳的很快,“如果不举报她,我们都会被拖下去,周氏有的是人在下面候着,一旦有人犯错就会被其他人替代。”
“为什么偏偏是她?”
“因为她是新来的,夫人对她没什么眼缘。”
“周氏很霸道?你们还趋之若鹜?”
“进入周氏虽然会被周氏主子百般欺凌,但在外谁都不能把你欺凌。”男子组织下语言这么说道。
“周少爷在外草菅人命,在内如何?他的父母又如何?”
“你大可放心,我不是为你而来,不会出卖你,我的目标是你们的主子。”
男子闻言又呼出一口气,“几位主子的名声都不太好,虽未亲眼所见,但下人们都说若是犯了大错他们是会处死人的。”
“少爷更是恶人中的恶人,族中女子多不敢化妆修饰,以免被其惦念侮辱,男子多不敢一鸣惊人,以怕被其嫉妒生恨。”
苏恪将他也打晕,既然小花不会受到致命伤害,那他也就不会多管闲事。
随后苏恪跟着美妇人来到一个房间,那客厅视野宽阔苏恪不便下手。
这妇人妩媚多姿倒也不算差,可惜颜值不是绝佳,全凭外露风骚来增加自身的风情。
苏恪对妇人毫无兴趣,他只吃过也只会吃乐知吃剩下的东西,别人的他不屑一顾,更遑论,妇人的姿色都排不上中上。
“你是谁?”周母陡然看到苏恪后正欲尖叫喊人,苏恪已经死死掐住她的白皙脖颈。
“嘘!”
“再发出声,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这已经是苏恪威胁的第三个人,第一次行刺没想到这么麻烦。
“只要你不出声,我只来取一些东西,不会伤你。”
见周母眼神明示不会出声后,苏恪松开了她的脖子。
苏恪进入山庄前就用衣服罩住面容,如今他只有一双深邃如墨的双目露在外面。
“你要钱财,抽屉里有金银财宝。”周母尽量放平自己的语气,生怕引起苏恪的激动。
其实她也怀疑苏恪是否为劫色而来,可她身居高位多年,还无法放下身段,试探对方是否对她感兴趣。
周母只有三境初期的修为,方才苏恪的速度快到她无法反抗,眼下她就只能束手无策。
苏恪提前想好了对她说辞,“我不要金钱。”
“最近练功出了一点茬子,我需要人血,你身为周氏主母,手下这么多人的性命都尽在你掌握之中,不会是吝啬之人吧。”
周母暗道自己若是周氏主母你这腌臜之人根本都无法近得我身,她只是一个支脉的后代媳妇,不然修为也不会这么惨不忍睹。
修炼资源丰富的人多入四境,四境之前无桎梏,而周母如今还是三境,她非周氏血脉,修炼天赋普通,修炼资源也就分给儿子一部分,故是修为不高。
“人血?要多少?”周母疑惑对方为何要跑到远近有名的周氏为非作歹,若真是要人血,去一些穷乡僻壤的地方不是更加保险。
难道是要修者的人血?其他地方的修者确实没有四氏的多,四氏枝繁叶茂,顶尖修者层次比不过其他大势力,但是基础修者数量尤为出众。
“有多少给多少,只是切莫暴露出我的身份。”
“这简单,我对那些下人本就有生杀予夺的能力,只要你不伤我这个三境,我会给你弄来更多的三境之人的血。”
苏恪星目一寒,“看来夫人和我一样也不是好人。”
“世道不古,没有我收留他们,他们在外不是被修者杀就是被妖族杀,如今落到我手里,至少我还让他们多活了几年。”
“难怪夫人和你儿子的在外名声可不太好。”
周母丝毫没注意到苏恪的眼神逐渐凌厉,继续自信闲谈,“名声坏反而能震慑宵小,能动周氏的势力大有人在,但这些蝼蚁可无惊人背景。”
“我听闻世有监察司监管修者,到头来也是无人相管。”苏恪淡淡而言,他似乎只是一个略有好奇心的旁观者。
“管得了一人,管不了一家族,再说,我们又不会轻易授人以柄,做事不会有疏漏。”
苏恪冷冷一笑,被遮掩的面容上已有淡淡的杀意,“夫人行事老辣不会留下马脚,可你儿子似乎是纰漏百出,我一街巷路人都甚有耳闻。”
周母浓浓的眉毛一紧,她最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耳闻?他最近又背着我犯了什么事?这蛆心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