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朝后退去,一脸恐惧警惕的看着天青,她在想天青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不知他在做什么吗?她刚是因为害怕昏了头,可天青没有,他清醒着。
季芸的表情,落在天青的眼里,天青有些焦急,失望和委屈。
可烛火实在太过昏暗,季芸看不懂天青的眼神,她警醒的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青听着季芸冷冷的带着怒意的声音,他轻柔的回答着。
“奴才住在这附近,听到哭声就出来看看,没想到是王妃”
“天青,今晚就当没看见过本王妃,今晚的事不允许说出去”
天青看着她这般警惕的模样,心中有一瞬酸楚,但他还是温柔地保证道:
“王妃放心,奴才保证不说,可是王妃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在这儿?身边连个奴婢也没有?”
季芸听到天青的保证和关心,她松了一口气,她随意的扯谎着:
“没什么,我今晚想家了,就一个人走走,没想到摔倒了,所以吓哭了。”
天青知道季芸说的是假话,可他又无法问,只能关心的问道:
“王妃,可伤到哪里了?让奴才看看,若无什么大碍,奴才又送王妃回去。”
季芸从天青的话中知道,她跑到了沧澜院,她在王府住了数日,很少逛王府。
尤其红烛说这里住的都是男子,她便从未想过来这里,如今误跑进来,她自己肯定绕不回去。
她思索了一遍天青的话,镇定自若的说着:
“不用了,我没受什么伤,你等会将灯笼给我,给我指条回春华院的路就行。”
天青闻着季芸散发出来的酒味,他担忧若是她一个人回去,恐怕又要摔倒,他只能再次说道:
“王妃,天青身为奴才,本就是为主子效力的,就让奴才送你回去吧,如此奴才也心安些!”
“天青,你不觉得你逾矩了吗?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在这寂静幽暗处,若被有心人看到,你将我置于何地?”
季芸生气的质问,她真的觉得天青很是奇怪,先是莫名的对她表忠心,如今又莫名的关心她,换做府里其他人,她不会觉得奇怪。
可她所听说的天青是天性凉薄,寡言少语之人,无论是谁生死都与他无关,他如今这般倒让她心生警惕,若是天青对她有所徒,她该如何?
她警惕的看着天青,灯笼烛火昏暗,但离天青极近,天青脸上泛起了笑容,温柔的声音响起,在黑夜里让季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妃,刚刚奴才见到你时,是王妃你先扑进奴才的怀里,如今王妃又怪奴才了吗?”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本王妃刚才是被吓坏了,才做出此等莽撞之事,可你清醒着,你当时应该推开我的。”
天青看着王妃生气的模样,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他起身走近王妃,伸出了手……
“当时是奴才的错,王妃,别生气了,奴才送你回去吧!”
季芸声量提高,不赞同的说道:
“本王妃没有生气”
“是是是,王妃没有生气,都是奴才的错,但是奴才对王妃一片赤胆忠心,绝无他意,请王妃相信奴才,让奴才拉你起来,送你回去吧!”
天青的声音坚定,温柔,季芸看着天青许久,但她还是将心中的不解问出来:
“天青,府中人说你心性凉薄,你为何又对本王妃如此这般关心?你若不说实话,以后你就不用在我身边当职。”
天青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季芸,思索了一会儿,才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