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抱着季芸快速在深山里穿梭,天枢想,得快些,再快些,否则王妃血都要流干了!
当天枢终于飞奔到自己留在村子里的马时,他早已大汗淋漓,他不敢有丝毫停歇,翻身上马带着季芸,一路疾驰。
途中季芸被颠醒,可她实在没力气,说出的话如蚊子轻嗡,天枢不仅没听到,连她醒了都不知道,只一个劲的赶路。
季芸心想,真倒霉啊!今日可是她生辰啊,没有被李时晏砍死,也没有被毒蛇咬死,居然差点被滚死,如今又要被马颠死,老天爷,救命啊!
季芸在心里暗暗骂着,悔恨着,一会儿她又被马颠晕过去了。
天枢不到半个时辰他就赶到了王府,一进门就赶忙吩咐护卫去找府医,他迅速抱着季芸跑进了静雅院。
李时晏此时正好在小榻上看书,看到天枢抱着一身血的季芸。
他整个人的思绪一片空白,只有一颗心紧张的跳动着。
天枢快速地将人放在床上,立马跪下请罪道:
“王爷,属下办事不力,没有护好王妃,甘愿受罚。”
李时晏赶忙坐在床边,拉起季芸的手,将眼中的光慢慢聚拢,语气里是忐忑和紧张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王妃怎么会受伤?”
天枢只能老老实实的将王妃发生的事情一一回答。
“王妃去山上采药,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属下距离太远,没来得及阻止,属下有罪。”
李时晏闻言,一阵后怕,她怎么如此不小心,若是她真出了什么意外,他该如何?
看来她那儿也不能去,她只能待在他的身边,由他亲自守护着,这才离开他多久,就将自己弄得这般血淋淋的。
孙不言很快到了,仔细观察了季芸脸上的伤口,最后把了脉,严肃的说道:
“王妃没什么大事,只是暂时晕过去了,只是她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还需要找个婢女来亲自看看……”
话还未说完,李时晏就吩咐道:
“你们都出去,本王自己检查。”
李时晏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季芸脸上干涸的血迹,她的伤口从右眉峰延至脸颊,有一寸多长。
他将她的脸擦拭干净,动作轻柔的解开她的衣裳。
他的心跳如鼓,紧张得快要冲出胸膛,这是他第一次看一个女子的身体,但他不敢多想。
他仔仔细细的检查季芸身上有无其他伤痕,看着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只有几处青紫,他松了一口气,幸好身上没有其他伤。
他拿出自己的衣裳,一套月白色的长袍,带着干净的松香,他极其轻柔的将衣裳给她穿上,将被子掖好。
他朝着门口喊道:
“进来。”
孙不言又忙不迭的跑了进来。
李时晏坐在床边,手里握着季芸的手,他眼里满是柔情蜜意看着床上昏迷的人,生怕吵醒了她,小声的问道:
“王妃脸上的伤如何?会留疤吗?”
孙不言看着李时晏这副深情模样,紧张不安的说道:
“这王妃的脸十分娇嫩,如今这道疤不仅大,而且还深,很有可能留疤。”
李时晏闻言,面若冰霜,眼中闪着怒意,冷冷的说道:
“王妃脸上不能有疤。”
李时晏心想,季芸那么好看,若是她知道自己脸上会留疤,她以后都不开心了怎么办?
而躺在床上的季芸在李时晏的折腾下,没一会儿就醒了。
她感受到李时晏的温柔触碰,可是眼皮好沉重,她醒不过来,她静静地听着房间里的对话。
听着李时晏声音里的怒意,她想果真男人最是看脸,若是她真留疤了,那惹恼了李时晏,估计李时晏都不带一点犹豫的,直接将她砍了,老天爷,救命啊!
突然,季芸反应过来,她怎么又回到王府了,脑袋好晕好沉好疼,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