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意十足,我偷偷打开窗户一角,就见赵管家一甩袖子地离开。
算来算去,算少了白衣男子这个变数。
“你今日去哪了?赵予承声音冷了下来。
“买菜。”我听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抬眼就对上他那冷若冰霜的脸。
“买菜?呵........”赵予承沉声道:“你今日与那市井男子有说有笑。”
男子?我想了一下,应当说的就是谢春衍。不过自己对于谢春衍一直是态度冷冷的,何时与他有说有笑?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开口。
赵予承有些慌张,但还是强装镇定:“我听白眠说的。”
我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行礼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去准备晚膳了。”
赵予承却在我出门时叫住我:“你喜欢那男子?”
我更加疑惑回头,我喜欢何人与他有什么关系?我顿住脚步狐疑回望他一眼,略微带了些不解。
“奴婢私事,不便告知公子。”我突然想到他说的我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私事,不便告知。”赵予承重复一遍,心里泛起一抹不同的意味。江枫又是谁?为何她会第一时间叫出江枫?
我见他不再说话,便欲离开。
谁知他却迈步上来,抓住我的手,眼神带了一丝阴贽:“你如今是我的婢女,若我不放你出府,你这辈子就只能在府中陪我。”
手上的疼痛传来,我挣扎不开,索性抬头质问:“寻常婢女就算是签了死契,主家也不可妨碍结亲,三公子你以什么名义让我留在你身边?”
赵予承似乎没想到这个问题,他手下一松,我便挣脱开来。
“三公子外祖家突遭巨变,心里难受,奴婢理解,但奴婢在赵家所求不过也是安稳度日,如今主母屡屡威胁奴婢,奴婢不愿伤害三公子,如今也是只求与三公子一起求一个公道。”我见赵予承眼神松懈下来,继续说道:“至于以后,奴婢希望三公子依旧是赵家的公子,奴婢也不过是赵家的女使。”
我说罢,就见赵予承眼中浮现出一丝错愕。
“若是妾室,你也不愿?”赵予承艰难开口。
“奴婢不过是蒲柳之姿,所求也不过是日后能与寻常男子一生一世,至于妾室。这赵家纵然是富贵迷人眼,但奴婢自知把握不住。”我说罢,便行礼告辞。
“一生一世?”
赵予城眼中有一丝迷茫,他阿娘死前说的便是只恨这一生不能与人长相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在那一瞬间,柳汝薇的话与自己的母亲的遗言重合,赵予承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开始触动。
赵府内,荣华院也变得不安稳。
张芸将桌子上的白玉盏砸碎在地上,赵管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神里满是恐惧。
“你是说,你捞出来的那几个人全部失手,现在也直接找不到人了?”张芸强忍着怒火问道。
“是......”
张芸直接扇了赵管家一耳光,她打断赵管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