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像这种病的患者也见过五个六个吧,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2000年那会儿开始渐渐有的病吧。”
田宇点了点头,“是,对了,我的父亲就患过这种病,在天灾的上个月死的。”
“是自杀吗?”
“不是,是车祸,病情还没有到最严重的时候,就去世了。”
“典狱长”沉默了一会,然后转移话题,“最近遇到什么样的患者啊?”
“也没什么,有那种害怕一种特定的颜色的,好像还有几个精神分裂症,不过我也不记得了,没什么。对了,您呢?”
“遇到过几个‘PFB’,最近几个月我的业绩好像上来了点,患者越来越多了嘛。”
田宇很期待,因为他对这方面的话题很感兴趣:“那……他们的症状……”
“也没什么吧,差不多都一样,好像有三个这样的患者,其中一个是一位老师,具体什么职业我也忘了,不过他有严重的自杀冲动。还有一个学生,学习还不错呢,照样得了这种病,天天胡思乱想,说他的耳朵旁有人跟他说话,说什么大眼睛之类的。然后就是一个女的,职业是什么我不记得了,反正和他们两个一样,天天胡思乱想。目前这种病是没法治的,得了这病就跟死了没区别了。”
“真的没法治吗?”
“怎么治?把病人的脑袋劈成两半儿看他们哪根筋坏了?这总不可能吧。”
“那种药也不好使吗?”
“这种药大多数是糊弄人的,没几个好使。不过多和他们谈谈,好歹能让他们死的别那么快。这种病,是不致命的,多数的死因都是自杀。只要你有办法,能让那些患者别那么冲动,最大的问题就解决了,其余的就治不了了。”
田宇不敢相信,“就真的治不了了吗?”
“差不多吧,不过我这次来图书馆是为了解决这个病的,如果运气不错的话,我可能会发现点什么?”
从这一次闲聊以后,田宇就再也没有见到“典狱长”了,后来听同事闲聊才知道,“典狱长”自杀了,至少他们是那么说。
他同样留了一张纸条,只不过并没有人提起它,那张纸条也消失了。
一次,田宇在商场的时候,碰到了“典狱长”的妻子,他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婶,婶!”
“典狱长”的妻子转头看去,她一眼就认出了田宇:“小田呐。”
田宇掩盖住了悲伤,他礼貌地说了一声:“婶,节哀啊,对于叔,我也挺……”
“没事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听说你和他以前关系挺不错,他经常会教你点啥吧?”
“是啊,叔以前对我挺好的,只不过现在他人……”
“哎呀,都是过去的事,不用太纠结了。”她左右看看,见没人,偷偷的对田宇说:“小田,听说你现在是这里最优秀的咨询师,我告诉你一件事。他的遗书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人撕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能猜出那个人指定不是什么善茬,还有一件事,他可能患上了‘PFB’,就是最近很严重的那个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