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娅很害怕,她对田宇说,“那只眼睛,就在你背后……”
然后陈若娅在百色花上画了一只独眼,眼睛就好像长在百色花上似的,竟然这么的匹配。
经过更一步的了解,田宇才知道,陈若娅的父亲生前留下的画——《百色花》中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它的色调、饱和度、光影等等等等,就好像被精准计算了一样,特别的有规律,而且这幅画的光源什么的,都非常不合理,这种错误是几乎不可能犯的,既然他犯了,那就一定是有用心之意。
陈若娅花了许多年来研究这幅画,她发现,这幅画的背后,还有很多幅画,是被颜料盖住的画,画的应该也是一朵花,这幅画一共有七层,分别代表着七种颜色,这也就是“百色花”的真正意义。
无论从数学界、艺术界来说,这幅画都是一副创世神作,不过现在这幅画已经消失。但是,百色花其实是有原型的——水晶兰,这是“新宇宙教”的死亡之花,传说(这是神威文明传说中的死亡之神——华烊,他为了惩罚人类,种下了死亡之花,只有心底真正纯洁的人,才可以扛得下此等的酷刑,净化飞升。)
田宇将陈若娅带到居民区,怕她冻着,田宇邀请陈若娅来自己家里住,他知道,这个姑娘的人生之路走的多么的难,他不希望让自己的悲剧在别人的身上重演,他也在陈若娅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田宇笑了笑,他来到了庇护所——一栋公寓,与邻居交换了物资,算是将以往的人情还了,也顺便多社交一下。
及时在这样的情况下,田宇也不忘学习,他从小学习就好,其实大多数都是因为爱读书,田宇的父母一直对田宇的教育很重视,他们要求田宇在小学到高中每年必须读30本书,5本全英书,10本科普书以及5本自传,田宇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如果不是因为那次灾难,他至少能以600多分考一所好大学。
他也一直对数学很敏感,在小学时候就已经把高中数学学过差不多了,而近几年较为棘手的“零进制问题”他也在研究,虽然前些阵子的一部分成果没了,但他依然有很大的突破。他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计算,他每天都在和数学打交道。
陈若娅不太懂,问道,“老师,你在……做什么?”
田宇像是被一个小孩子逗笑了一样,“老师?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你为什么要叫我老师呢?”
“我见过的好心人都是老师……所以……我也以为你是老师。”陈若娅的回答让田宇的心中五味杂陈,田宇不知道在这个孩子身上发生过多少次不公平的事情,不过他知道,“老师”一定帮助她共度了不知多少次难关,他联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难道不也是这样,坎坎坷坷吗?
田宇又想起他刚才问的问题,才像一位老师一样地回答道,“这是数学界的的一个比较有名的理论,‘零进制问题’,听过吗?”
陈若娅摇了摇头,田宇也笑着,“这就对了!我也是在一本科学杂志上看见的。”
田宇向陈若娅将“零进制问题”的他所能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了陈若娅,别无其他的,只因为像不辜负陈若娅的一句“老师”。
看样子,陈若娅对这很感兴趣。田宇像一位引路人一样笑了笑,“行了,下课吧,听懂了吗?”
“听懂了……很有趣。”陈若娅也笑了,像一位可爱的小天使一样,“谢谢您,田老师。”
田宇听了陈若娅的回答,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开心,他知道“老师”这两个字的沉重,他第一次感到了责任感。
在过三天,就是春节,虽然是在末世之下,但节日总是要过的,田宇也在准备过一个好年。
他在准备一些啤酒,想犒劳犒劳自己,在公寓门口,他与陈若娅聊了起来。
“孩子,自从来到南极,我的节日就没有正经八百过一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