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爹在学宫多年教出了很多学生,然后他从秀才到举人有不少同年。而且因为他乐善好施、人品跟学问都很过硬,所以颇得人望。
“你的意思是?”
“爹爹可以写信给一些同年或者前辈学者请他们来讲学、辩论。如此不是可以提升本县的学术氛围么?”
“可是,学宫日常教学繁忙。且为父已经不在其位怕是不好去指手画脚的安排。而且各个学派颇有些门户之见,学宫目前的氛围却是不太自由。”
“这就要女儿要说的了。这些活动未必非得在学宫进行。我知道学宫新址的对面有一个旧客栈要出售,咱们可以将它买下来。到时候就在那处进行。靠近学宫,学子们可以来旁听或者各抒己见。有机会得到前辈的指点也可以受到锻炼。渐渐的形成了氛围,这不是也对文教有很大促进么?而且咱们自己还能通过提供茶水、点心、食宿也得些报酬解决缺银子的难题。”
封父被明净忽悠着,对她描述的场景也产生了几分期待。他本来就在遗憾病得不是时候,要错过新知县在文教这块大展拳脚的时机。如今明净所言既避开了学宫里的门派纷争也可以提供一个很好的交流场所,还能解决自家当前困境。何乐而不为
“可是,咱家哪来的银子?”
“咱家有银子啊,刚才方大人来之前有个王老爷看上咱家的房子,愿意出价一百两,略高于市价。他们前后脚的来,女儿还没顾得上同爹讲呢。”
看便宜爹眼中一亮,然后想到自己的病又有些犹豫。
明净再接再厉道:“这个价位女儿觉得可以接受。那座客栈只要八十八两,买下来咱们还剩十二两。女儿手头还有八两,有这二十来两在乡下精打细算的过三五个月也没问题。弟弟的成绩去参加考试多半是能拿到奖学金的。女儿到了乡下还可以上山采药材。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想到其他的挣钱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