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辰将军慢慢走着,他看洛禾在城下走,看她进了一家小铺子点吃食,又看见急急寻过来的一冉,她们在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什么。
辰将军停在那里,他想洛禾一个姑娘家一夜未归,府上的郝公爷该如何想,她会给府上的人说和辰将军共同过了一夜?还有她一个姑娘家随意外出,还出了城门,她又看似无半点武功,怎么就能如此心无旁骛,无半点戒备之心。
“将军,还要继续走么,近日城门口无异样,只是有个别流民难民,也是正常事,城内也一切正常。”
“嗯,知道了。”辰将军是看着洛禾和一冉一同走开,走远了,看不见身影才说,“我就随便看看,今日无事,你忙你的,不用跟着我。”
小将打量着辰将军离去的背影,眼里的疑惑,也不知道辰将军要干什么。
洛禾进门的时候,看到画杏就在院子一侧跪着,“这是怎么了,画杏,你为何跪着?起来吧,跪多久了。”
画杏皱着眉头一脸哭相的说,“是画杏的错,画杏应该寸步不离洛小主,画杏一时大意没有照顾好洛小主,幸好洛小主平安归来,画杏该罚,画杏愿意跪一天一夜,一定牢记这次的过错,绝不会有下次,再有……”
“停停停,画杏你别说了。”洛禾本还想让画杏起来,但转念一想是郝公爷让画杏跪着的,还是尊重下郝公爷的态度。
洛禾手提裙角,快步上了台阶,正屋里郝公爷端坐桌前,他听到洛禾回来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可脸上还是佯装怒气的神色。
“郝公爷早,我回来了,怎么让画杏跪着呢,一个小姑娘家跪着也太不容易,要不让她起来吧。”洛禾在郝公爷面前说。
“画杏是洛小主的丫头,洛小主怎么决定就怎么吩咐,只是画杏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教她清醒清醒。”
“郝公爷,都是我的错,我擅自做主随意出去逛,让你们担心了,不过这不是好好的么,既然咱们从那里出来,来到了此地,我也得自己为自己负责,有什么事自己担着。”
“敢问洛小主昨日去了哪里,办什么事,和什么人一起?前日刚有刺杀的事件,那位农妇已经无辜受死,且南荣世子也遇到歹人,洛小主在此刻独自出去,我们确实很担心。”郝公爷的声音依然是严肃的。
“我出门打听到那位老妇人的住处,想着她家里有什么困难我也可以帮点忙,毕竟是受我所累。幸好我去了,她家在城外,家里还有一个盲童需要照顾,幸好辰将军也去了,就安排那小孩去了将军府,后来因为雨天,就留在那儿,今早才回来的,就这些。”
郝公爷还有话要问,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他起身,“洛小主,家主不在身边,那我就替家主说句话,若是家主,她会要求小主闭门思过,好好抄书静心。”
“好,我明白了,那就按家主的意思,我这就去书房抄书静心。”洛禾就准备去书房。
“还有,江先生已有消息,择日我们便去寻江先生,去了那里自然有江先生教导洛小主。”
“哦!”洛禾又问,“昨日郝公爷和一冉也是忙着去打听江先生的消息?那也就是说,我们在青舟城待不了几天?江先生住的地方离这里远么,马车需要几天的行程?”
“说近也近说远也远,青舟城暂时不会再回来,之后去哪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