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和洛禾就站在距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外面的人在合力搬动洞口的大石头。
使劲的吆喝声,穿插着南荣世子的催促声:快点,使把劲,关键时刻这么不给力……洛禾再等等,外边很快了。
辰宇大声给外面喊,“我在里面,洛禾受了些伤,不过还行。世子你省着点力气喊,那块大石头不好搬。”
一点点光从石头边的缝隙里照耀进来,有点刺眼,洛禾眯上了眼睛,她自语,“已经天亮了!”
大石头被搬离洞口的时候,南荣世子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他担心的看着洛禾,她身上的血,她手腕上的包扎,还有她憔悴的容颜。他伸出手,却不敢碰洛禾一下,他怕弄疼了她,他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给洛禾披上。“洛禾,还疼吗,能走出洞口吗?你看我傻的,这怎么能不疼,都怪我……”
满身伤的洛禾居然挤出一个笑容,她缓缓的说,“南荣世子和我怕是犯冲吧,每次都有出乎意料的事要发生,下次,还是不要有了,命悬一线的感觉,我有点承受不起。”洛禾错开南荣世子的目光,往洞外走。
洞外,士兵们站的不远处,那匹白马在吃着草。洛禾走近了,她抚摸着白马的头说,“这次谢谢你了,也谢谢你的主人,你以后就是我的马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她尝试着上马,发现手生痛生痛的。
“洛禾,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的伤势骑不了马,不要逞强,我命人抬了轿子,抬你下山。”南荣世子收起了世子身份的尊贵,姿态放的很低很低的求洛禾。
轿子是个大大的躺椅,里面看着软软的很舒服,上面有飘纱撑起来,防风也挡阳光的晒,两头各有两人抬一角。
洛禾坐进椅子里,她用南荣世子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尽量不压着伤口。“好了,可以走了。”
南荣世子骑马走在洛禾的身侧,辰宇将军骑马在后面跟着。
“洛禾,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承认我有错,确实是我的失误,我不该让你受如此的苦,还伤的这么严重。我的心一样的疼,那是看不见的伤口,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心……”
洛禾调整下姿势,她本想侧身到另一边,但是伤口的痛,提醒她又保持原来的姿势。“南荣世子,你烦不烦呀,一直在我耳边叨叨,好吵啊,还让不让我清净的休息会。”
“好,我不说话了。一会直接回将军府,我亲自安排人照顾你。你好好休息,我不说话了。”
晨光里,洛禾半眯着眼睛,第一次躺在这样的软椅里,要不是身上的伤,那真是顶级的舒服。白色微透的纱帘,随着他们行走的步调,在眼前轻飘飘的晃动。耳边是鸟语花香,眼里是各种深深浅浅的绿,空气清新的如过滤般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洛禾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她跨越了一次生死线,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想:我一会不回去,郝公爷如何想?郝公爷应该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他会变本加厉继续想办法达到目的?若是郝公爷祈求原谅他,她要原谅郝公爷还是要惩罚郝公爷?万一这一切都和郝公爷无关,那又会是谁,是一冉吗?
郝公爷在府里,与一冉面面相觑,还是一冉忍不住了,“郝公爷,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找玖玥公主,将军府的人几乎全部都出去寻找洛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