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时赛是不可能加时赛的。
这副本机制简单,没乱七八糟的故事线背景需要探索,但鬼娃娃一天比一天厉害,他们有病了才加时。
还是和副本BOSS单练。
祁漾也没兴趣加班,吓了吓这群玩家就选择了回去休息。
鉴于原本的房间窗户碎了,大面积灌风,他驾着司南溜达了一圈,进了短发女人最开始住的那个房间。
胖玩家和夹子玩家房间汗味大,白领玩家和锅盖头房间里则跟凶杀现场似的。
副本进入第三天的时候,玩家们发现,他们还是天真和乐观了。
早上过家家时,玩家们发现鬼娃娃少了两个。
仿佛破了个口的袋子,无数异常争先恐后倾泻而出,让人再也无法忽视。
司南第一时间发现少的就是被他伪装成自己的其中两个。
鬼娃娃真的会死。
他脑中灵光闪过,猛然看向跟在短发女人身边的那个窝囊二号。
第一天的时候,真的有两个窝囊诡吗?
鬼娃娃又在什么情况下会不穿衣服?
还有突然出现的奇怪的感觉,既想亲近,又忍不住憎恨……
这事儿经不起细琢磨,处处透着不加掩饰的诡异,又偏偏他们全部都不够格了解祁漾这种程度的诡异,不知道诡异能离开副本乱跑,于是更添了几分未知的恐吓。
司南握了握拳,强行停止了深思,怕忍不住说出什么,刺激得这个诡异进一步变态。
胖玩家在扫视了一圈后,额头和前胸后背快速沁出了汗水,浑身抖起了波浪,肤色也越来越惨白。
他抹了把脸,后怕地摸着光秃秃的手腕,同样选择了装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再次掏了掏空间,摸出一袋真空包装的炸鸡,不忘撕开外包装,连同一瓶可乐一起试探性孝敬给祁漾,越发警惕和讨好起这个古怪的诡异。
他不由庆幸自己因为消耗的能量大,空间里备了不少高热量食物,希望这个BOSS看在自己送了不少吃的份上,给他放点水,让他活着结束这个副本。
祁漾吃冷的就算了,再加上又冷又油腻的,他真的会哕,但到了他手里的东西,也万万没可能还回去的。
他随手一点,包装复原,而后反手收了起来,继续吃着小蛋糕,雪白的牙齿咀嚼着蓝莓,摩擦发出轻微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大早上的,气氛也着实怪冷清的。
玩家们经过昨天的恐吓,自觉主动吃下了蛋白质营养大餐,而后和鬼娃娃一起,静静等着祁漾结束,才开始新一天的无聊小游戏,并尝试投鬼娃娃所好,快速建立好感。
他们怀疑这个BOSS的来历和身份,但不敢问。
全员默契地装聋作哑。
……
祁漾已经觉得这副本无聊起来,也过于温和无害,根本不想玩游戏,又坐回了橱柜顶。
他托腮看着花裙子和司南在玩贴五官,无意识地摸着持续幻疼的眼角,思索着要不要给花裙子一点儿改进建议。
但想了想最近几年副本整体难度越来越高,还是作罢,留一个幼稚园给弱小的玩家喘口气吧。
等司南变得眼斜口歪鼻孔朝天的怪人时,祁漾神色微僵,摸了摸自己的脸,松了口气。
随着时间推进,这些小游戏附带的诡异力量也增强了,但目前为止,还没哪个小游戏能杀人。
他对着拍手大笑的花裙子招了招手,等它过来后,伸手按在它面门上。
它也乖巧,捧心看他,一动不动,毫不担心下一秒会被直接爆头。
祁漾笑了下,替它将扭曲塌陷的鼻子恢复,又摸了摸它脑袋。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