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众人正听的目瞪口呆的时候,聂娇娇一脸为难的看着脸色发白的美人爸爸,“黄花菜昨晚没在家里过夜,我看见她大半夜的跟个胖男人走了。”
“我听他俩边走边高兴的说,等过了今晚,爷爷让奶奶彻底伤了心之后,爸爸和哥哥们就会恨上爷爷。”
“等聂家人死的死,伤的伤,彻底散成一盘沙了,我要是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把我卖了。”
“找死!”一直在黄花菜谩骂中沉默不语,对黄花菜还保持着几分克制的聂震海,在听到黄花菜还想卖了他宝贝孙女之后,暴跳如雷。
聂震海急躁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他的手枪呢?
身旁聂宸霆冷着脸,手里摸着爷爷的手枪。
带着薄薄老茧的食指扣在扳机上。
他冷冽的眸子,带着几分杀气看向黄花菜。
“我要离婚。”聂耳通红了双眼。
他满脸憎恶的看着黄花菜那张四方的国字脸,薄薄的唇角气的直哆嗦,“你这个毒妇!”
自从十六岁时,他被黄花菜诬陷的那一次之后,他就十分厌恶黄花菜,碰都没碰过黄花菜一下。
聂耳本来也知道,不甘寂寞的黄花菜在外面一直与一些男人不清不楚的,但他根本不在乎,只要黄花菜不来纠缠他就行。
但是,黄花菜竟然要把他宝贝女儿卖了!
聂耳美艳倾城的脸气的泛白。
就算娇娇是黄花菜偷了他的精子生下来的孩子,那也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宝贝女儿。
本来聂耳还念着有孩子的缘故,想着这辈子就这样了,能不跟黄花菜离婚就不离婚,但现在,聂耳眼神坚定起来,他非离不可。
“聂耳,你真的这么狠心吗?”黄花菜在听到聂耳决绝的说出要与她离婚二字时,她痛的肝胆俱裂。
黄花菜满目凄凉的看着眼前美艳的不像话的男人。
三十二岁的聂耳由于常年唱戏的缘故,身段看上去轻盈优美,整个人自带一股风流之姿。
黄花菜眼神渐渐变的痴迷。
“你不能这么对我。”黄花菜哽咽道。
十六年过去了,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仍然让黄花菜看的着迷。
“我死也不会跟你离婚的。”
黄花菜清楚记的,当年她从乡下来聂家的时候,第一眼看见聂耳,少女的她就暗下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嫁给聂耳。
在她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千辛万苦嫁给聂耳后,聂耳是怎么对她的。
黄花菜心里泛着苦涩。
除了厌恶,她在聂耳脸上找不到对她一丝多余的感情。
“聂耳,你还有没有心,我这么多年在聂家苦苦支撑,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
黄花菜声音悲凉,仿佛聂耳是世上最狠心的负心汉。
“你、你~你混蛋。”黄花菜无耻至极的话,气的聂耳脸红耳赤。
黄花菜还要不要脸,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竟然还说是为了他?
聂耳气的肝痛。
他怒伸兰花指,指尾气愤的指着黄花菜,激愤的唱腔脱口而出,“我走至近前用口啐,骂一声你这无羞无耻无情的人! 你不要装痴呆若无其事,有三条大罪在你的身……”
扑哧!聂娇娇实在没忍住,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笑出声来。
美人爸爸怎么骂着骂着,竟然唱起来了。
这不是京剧《秦香莲》里骂渣男的台词吗?
聂娇娇被美人爸爸圆正的骂腔逗乐了。
书中说过,美人爸爸这人吧,性子软,不会说脏话,是聂家少有的几个文明人之一。
平常只要一生气,骂人都带着京剧唱腔,很飘很苏的。
“聂娇娇,你这个小杂种,”聂娇娇突然出声的娇笑,像一根针一样刺痛了黄花菜快要崩溃的神经。
聂娇娇在嘲笑她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