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吃点。”
可怜,确实可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剧情总是能引起人类的欢乐,尤其是损友的。
但跟情感上大大咧咧的松田不一样,萩原的情感非常细腻。
他总觉得南风袖隐藏了什么,而且是更加让人心疼的故事。
所以,同样是损友,萩原研二却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
明明南风袖也不在意,不是吗?
萩原也给南风夹了筷子菜。
“这个好吃。”
松田阵平挑眉,扫了眼自己幼驯染,有些促狭地咬了下筷子。
是,他神经大条,但仅限于不认识的人。
就像他刚把南风的事情告诉萩原,对方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声“这样啊”,随后就若无其事地开始养病,但比以前生病乖了一倍一样。
萩抬个屁股,他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这人笑的时候也能很严肃,但不笑了一定最严肃。
南风袖的故事有问题,或者是,萩真惦记上了。
不过——这跟他松田阵平有什么关系?
这两人现在已经够亲密了,要是在一起了,他还有活路吗?
松田阵平撑着脑袋,看着桌子对面照顾人的萩跟被照顾的小袖。
“喂,小袖,少喝点。”
好吧好吧,他居然也成了照顾人的那个。
被ZERO知道肯定会被嘲笑的。
“那是酒,不是水啊。”
南风袖不在意。
酒跟水对他来说都是液体,消化了就可以。
能把他灌醉的酒,起步得是什么琼浆玉液。
“好吃吗?”
他问松田。
松田点头。
“无论是从菜品还是服务,都无法置喙啊。”
真对得起这个价格。
【小无,记下。松田阵平的喜好。】
【是。】
“那就好。”
南风袖起身。
“我去个洗手间。”
他路过前台的时候多办了两张会员副卡,又往里面充满钱,这才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南风袖跟一位老奶奶撞到了肩膀。
“抱歉。”
“没关系。”
老奶奶捡起掉落的包。
“真是懂礼貌的好孩子啊。”
“嗯。”
南风袖伸手从对方和服衣袖里抽出自己手机。
“如果你能不拿我的东西就更好了。”
【小袖,这人是易容。】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笑了笑,没用刚才的嗓音,而是换了本声。
“怎么认出来的?”
“因为你故意撞我。”
如果不是故意,南风袖的身手能在早高峰的电车里一尘不染。
“手速不错。”
“不如你眼力更好。”
贝尔摩德手搭在南风袖的胸口,靠近耳边。
“之前在警视厅的那段日子,很美妙,是吗?”
在洗手间附近谈话终究不保险。
南风袖扫了一眼附近,抓住贝尔摩德的手,往旁边一带,拉进昏暗的楼梯间。
“别碰我的朋友。”
他提醒贝尔摩德。
“也让朗姆不要费心试探。”
南风袖手腕一翻,亮了下自己的手术刀,随即收起。
贝尔摩德反手握住南风袖的手臂,摩挲了一会儿,顺着袖子上去,触碰绷带。
“可以。”
她算是答应了,但显然,有条件。
“但你,有分寸吧。”
南风袖拿捏不住她说的分寸指得是交友距离还是什么,但对方在摸自己的绷带。
还是疤痕?在做什么确认?
脑海里,贝尔摩德的生平闪烁而过。
南风袖墨瞳幽深。
理解谜语人,成为谜语人。
“当然。”
南风袖抽出贝尔摩德的手,握在掌心。
“我们是一路的,永远。”
“Always.”
贝尔摩德这才笑了笑,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给朗姆发消息,说了点他的好话。
“朗姆一向自认是二把手,但你显然挡了他的路。”
而不巧,南风袖有一个警视厅的身份,虽然已经辞职,但晚了一点。
他有了好友,就有了把柄。
“那位先生会给他教训。”
没有人比擅长扮演他人的南风袖更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他不屑一顾写了满脸。
“我是独一无二的。”
无论是代号,还是身份。
“那我可以依靠你吗,我的弟弟。”
贝尔摩德用着咏叹调,靠在南风袖心口,听着他不掩饰的心跳声。
真是个浮夸的女人。
只可惜她什么都得不到,因为南风袖心率永恒70。
“可以。”
南风袖把“老奶奶”扶稳。
“好了,我还没吃完。”
老奶奶咳嗽了两声,被扶着走出楼梯间,重新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