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到时候带你去!”
“一言为定!”
酒足饭饱后,衣服也干爽了。赵牧之取了些溪水将火堆扑灭,他可不想在战国再搞个“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罪名。
这个小插曲倒是让两人的关系融洽了些,但是正事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赢诗雨皱着眉头,想把舆图找出来看看,结果左摸摸,右找找,舆图却不见了!
“肯定是刚才掉进水里的时候丢到水里了!我去找回来!”赢诗雨急了,说着就要去蹚小溪。赵牧之一把拉住她,“你疯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找的到,早就被冲没影了!”
“不行,我必须把舆图找回来,图只有两张,太宝贵了!没有图,就算找到了路也没法告诉大家在哪!”
“关键是你那图泡在水里这么久,就算找回来恐怕也全湿透了,那种颜料遇水即化,恐怕早就已经化成一片看不清楚了!”
“那怎么办?舆图丢了,我没法交代啊!”
赢诗雨说着哭了起来。
“唉,你急什么!又不是不能复制,等我们回去了,你给我找张纸,我给你画张更好的!”
“你在胡说什么?那是舆图!咱们秦国立国以来几百年也就那么两张,不是你随便画两下就能糊弄过去的!”
“你要相信我,我看过你那张图,已经记下来了。”赵牧之拉着赢诗雨的胳膊,使劲儿把她人转过来,看着赢诗雨的眼睛说:“放心,我保证给你原封不动地画出来!”
好说歹说,总算是劝住了赢诗雨,不然以她那认真的性格,真的敢蹚水蹚个几公里去找图,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都能要命,这种危险的事儿还是少做为妙。
赢诗雨把眼泪擦干,仔细想了想,确实,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恐怕即使去找也很难找的回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子午道入口找到。
至于舆图,只能姑且相信赵牧之,之前他已经给了自己太多惊喜,也许真的可以复刻那张图也说不定,实在不行,自己也甘愿受罚。
其实赵牧之自己也不太有信心,不过上一世对中国地图确实非常了解,小的时候还有中国地图的拼图玩具,相关资料也看过很多次,就算自己凭印象画,应该也比这个时代的舆图要好很多吧。
“那我们必须赶紧找到入口了,”赢诗雨皱着眉头说,她的头发已经干了,披肩发在树林里行动委实不方便,便从手腕上解下一根头绳三下两下就把头发扎成了平时最惯常的马尾辫。
“但是怎么找呢?我们也走出挺远的了,但是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一看你就没有认真听讲,”赵牧之摇摇手指,说:“我之前不是说了么,山谷中的路,大部分是缘溪而行,我们只要找到小溪河流,沿着岸边走就可以了。”
说着一指身边的小溪接着说:“而就在不久的刚才,因为某位姑娘的缘故,我们从山坡上叽里咕噜滚下来,终于找到了小溪,所以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哼,看来要不是因为我,咱们还找不到这小溪呢。”
“哈哈,也可以这么说,所以还是要多谢赢小姐的。不过下次还是用更好的方式走下来,不然又得溺水。”赵牧之说完,学着赢诗雨面朝下漂在水里的样子。
赢诗雨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自己亲也被亲了,摸也被摸了,登时脸又红了起来,不过她天性认真,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
想到这,赢诗雨飞身上前抓住了赵牧之的领子,一把将赵牧之给揪了过来。
赵牧之吓了一跳,只觉得瞬间自己的脸就和赢诗雨的脸近在咫尺了。
只见赢诗雨红着脸,恶狠狠地说:“刚才发生的事,如果要是让我听见,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一定揍死你不可!听懂了吗?”
“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赵牧之慌忙应道,
“可明明那是为了救你,,不那么做的话,你就会死......我也很委屈的。”
“你救了我,但是你,你,你把我那样了,你还敢说你委屈?委屈的是我好吧!所以你绝对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先把你揍死,然后再自杀!”
赢诗雨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赵牧之吓了一跳,虽然没认识的时间不长,可他已经完全知道赢诗雨的性格了。
认真,要强,容易认死理钻牛角尖,万一她真要想不通,恐怕真的会做出傻事来。
赶忙举手赌咒发誓,
“如果我赵牧之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了,让我生了孩子没屁眼!”
“噗嗤!”赢诗雨笑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哪有这样发誓的。哈哈。”一边说一边松开赵牧之的领子,自己弯下腰来捂着肚子娇笑不止。
笑了半天才恢复过来,赢诗雨抬起头,笑眼盈盈地看着赵牧之说:“我不想你的孩子没,没那个。”
顿了顿又说:“而且,你必须要好好努力才行,只赚钱是不行的,你最必须要出仕,做大官才行。”说完,脸又红了。
“不行不行,我可不是做官的料,我这个性格,上了官场,都活不到第二集就得给人害死,”赵牧之大摇其头,“而且你爹秦献公,我听人家说,伴君如伴虎,没准哪天看我不顺眼,就一刀把我头砍了,或者看我太顺眼,一刀把我另一个头砍了,送我进宫当太监陪他,我可不要。”赵牧之一本正经地说。
“你,你,你,”赢诗雨本来还在笑,听赵牧之满嘴跑火车越说越不像话,气的举起巴掌又想揍人,但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你当我们秦国庙堂都是什么人,只要你忠心谋国,谁天天想着害死你啊?而且我爹也不是猛虎,我爹他老人家是有些厉害,但是,但是他很疼我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赢诗雨急道。
“你是他女儿他当然疼你,我是他什么人啊,没准你爹刚听说我是魏国来的,就把我斩了呢!”赵牧之心想,我只是想抱秦国的大腿,在秦国做个顺民苟活一生,可不想抱到秦国君主,太危险了,和我的追求不符。
“你说你是他什么人?!你都对我这样那样了,难道你还敢不认账?”赢诗雨大怒,柳眉一束,又扯住赵牧之领子。
“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赵牧之!”
“我,我,我。”赵牧之脑袋也突然一片空白,他没想到赢诗雨这么直接,也没想到今天这番插曲过后,秦献公就成了自己便宜老丈人。
但赵牧之也不是那种胆小怕事,逃避责任的人,他一向贯彻的是我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的生活准则,事情来了,那就必须接住。
当下把心一横,看着赢诗雨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回去就向你爹提亲去!”
“你想的美啊!你不怕死吗!”赢诗雨又感动又可气,晃着赵牧之的肩膀说:“我拜托你清醒一点!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贸然去提亲,这不是找死吗?”
“啊?那我怎么办啊?”
“所以我刚才说,你要很努力很努力,做出一番事业,拿到功名才行!”
好吧,从此以后,在秦国苟一辈子的理想离我远去了,赵牧之心想。
但是看着赢诗雨认真又热切的表情,突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反手握住赢诗雨的两只小手说:“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驾着五彩祥云来娶你。”
“嗯......”赢诗雨看着赵牧之认真起来了,突然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刚才这么直接,仿佛就非他不可了一样,赶紧把手抽回来,红着脸说:“你最好记住今天所说的,否则、”
“你打死我。”赵牧之笑着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