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您要的上好酒菜和笔墨颜料已经上齐了。”随着苑内侍者话音,秦公子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但见这侍从还未离开,想必是想讨个赏钱,毕竟来这地方的公子哥一般都出手阔绰,见状秦公子说道:
“干啥?新来的?不认识小爷?还想讨赏?赏你两个大嘴巴子要不要?”
侍者闻言赶紧一溜烟的离开了我们小秦公子的视线,要是别的公子哥他还敢私下嘀咕两句,但是这位,就算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要是被知道了,挨顿打都算轻的了。
房中花魁肖姑娘闻言也是轻笑说道:“秦公子还真是有趣,来此间玩乐之人大都是出手阔绰毫无节制之人,没想到公子您还取乐起侍从来了。”
秦公子听得如此悦耳之声,眼睛微眯,缓缓晃头说道:“肖姑娘的声音就是好听,要是能带回家天天听就好了,要不你再唱两曲?我给你画幅画,就算是定情信物了,咋样?”
肖姑娘闻言白眼一翻,我才连弹带唱了三天三夜啊,还唱啊,双手连摆:“秦公子您何等身份,如何瞧的上小女子,要是不嫌弃,就陪公子多说说话,取取乐子还行。”
秦公子听言立马来了精神,直接走向肖姑娘,两只眼睛就像那铜铃似的直勾勾盯着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翻说道:“对了,找你玩了这么些时日了,还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不会跟我说艺名也算名吧,说实话你们这楼主给你取的真不咋样,肖韵儿,真土,真土啊。”
肖韵儿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公子可知这苑中无人能用真名,韵儿能得楼主信任,能保留姓氏已是感激万分,可不敢坏了规矩。倒是公子,只听闻秦小公子,无人敢称公子名讳,还敢请问公子何名?”
秦公子闻言挑眉说道:“请问倒不至于,你我相见如故,我知你卖艺不卖身,也无意行那唐突之事,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更姓,秦小白,人称公子小白,就是我啦。倒是本公子近些时日帮你应付那些不入眼的东西,你却是连姓名都不肯告知,莫非是佳人觉得我与他们相比是一丘之貉?”
近些时日,城中很多富贵公子为了一睹佳人容貌不惜花重金也想一亲芳泽,然而肖韵儿虽为女子却刚正不阿,不为所动。更是有人在其房间门口借着酒兴胡说八道,口无遮拦,但肖韵儿也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开门迎客,总不能跟客人起了冲突,久来久之这些玩客也更加嚣张,虽不敢用强,但是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更有甚者还办起了诗会,用诗词来戏弄这位花魁,没有点名道姓,没有出格行为,天青苑也管不了这事儿。直到某天我们这秦公子出现,一把撕烂这些淫诗艳词,逮着正在写诗那小子咕咕猛灌三壶酒,还把旁边那不服之人揍的满脸淤青,留一下一句话:“从此以后,谁敢欺负肖姑娘,老子就踹断你们的腿!”
想起这些往事肖韵儿苦笑说:“既然公子不嫌,韵儿便告知公子姓名,小女子乃域外人士,从小跟随家中长辈来到高天之域,生活于王城。姓肖,名一,还望公子保密,在苑内依然称呼韵儿即可。”
“单名一字?这......哎,算了算了,我也不问,得知姓名便是知足了,我从小朋友不多,现在算你一个,这个给你,以后刀山火海,大哥罩你。”秦小白笑着说道,从怀中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亮眼红石,赠予肖韵儿。
肖韵儿看着手中之石,细细打量,并无一言。
“咋了?瞧不上?我跟你说,这可以我从高天之......咳咳,我娘给我的!说是宝贝,除了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可没人知道!”秦小白急道。
肖韵儿闻言微笑,秦小白见这一笑啊,内心可真是犹如一滩清泉,荡起尾尾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