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安默儿明知故问。
江玉成没有解释,又虚弱地命令:“来推我。”
安默儿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去他身后帮他推轮椅。
“江玉成,和离书烧毁了,你得重新给我写一份。”
江玉成没有说话,等安默儿将他推到了偏厅里面,挥退了下人,他才开口:“再要一份和离书,可以,但是昨晚的事情,你不许说出去。”
昨晚的事情。
安默儿心中窃笑。
事实上他们啥都没有发生,可兰亦生的药,却骗过了江玉成。
她表面上做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昂着下巴道:“是你强迫我的。”
“你胡说八道!”江玉成提高音量,“分明是你……”
他现在还是个腿疾患者,怎么可能强迫得了她?
分明就是这个女人……
安默儿:原来你的幻像里面是这样的啊。
那明白了。
她装模作样地假装羞涩:“那你也没有推辞啊,你欲拒还迎,否则我怎么强迫得了你一个大男人?总之这件事是咱们两个人干的,双方都有错。”
江玉成想反驳,却发现反驳不了。
是啊,当时,他沉迷其中,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她推开,自己其实打心里是乐意的。
安默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害羞,人都有这样的需求嘛。我们俩之间又不是不能做,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走开,别碰我!”江玉成觉得浑身不舒服,”这件事,咱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给你重新弄一份和离书,你也要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安默儿撇撇嘴:“怎么,你敢做不敢当?我还以为你要对我负责呢。”
江玉成:“……”
他绷着脸不自然道:“我当时也许是醉了……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安默儿撇撇嘴,一脸失落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欺负我一个小女子无依无靠,做了却不承认,还要大言不惭找各种理由掩藏过去。”
“好了,咱们谈好条件,无需再想其他的,你去找纸笔来,现在就写保证书。”江玉成生怕安默儿说更多让他没法接受的话,连忙转移话题。
安默儿起身出去,让素衣找纸笔来。
江玉成低着头写内容,大概意思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安默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就要将安默儿一辈子关在江家的祖庙中,让她为宣平侯忏悔。
安默儿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受罚的是自己?
她抢过笔来,要在后面加一句“若是江玉成敢出去乱说,那江玉成就一头撞死在江家的祠堂里”。
可笔抢过来正要往上写,江玉成一把扯着他的手,将笔夺走,将安默儿的手指沾了朱砂就按下手印。
安默儿:“……”娘的,这男人看起来病怏怏的,手上力气这么大。
“我不能死,侯府需要我。”江玉成一边将保证书折起来装在身上,一边理直气壮地说。
安默儿在旁无语:“我看你是自私自利,自以为是。我提醒你一句,咱们的事情,江逸可是撞到了哦。”
江玉成动作一顿,恍然想起来昨晚江逸气鼓鼓地跑了出去。
不过想了想,他又放下心来,淡淡道:“逸儿不会说出去的。”
事关他的名声,江逸虽然还不太懂事,但是他肯定不会乱出去说的。
安默儿嗤了一声,转而又道:“昨晚大火的事情,你得帮我查清楚幕后凶手,我要报仇。”
昨晚若非阴差阳错,自己差点葬身火海了,这可是血海深仇啊。
但是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这事大概率是江老太太做的。
毕竟江家最看不惯安默儿的人,就她莫属了。
江玉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不过他还是点头:“我会亲自审一审那丫鬟。”
“那不如现在就把她叫来,我也想听听,到底是谁指使她害我的。”安默儿坐到一边翘着二郎腿。
江玉成让素衣去将小香给叫了来。
小香进来之后,看到安默儿坐在主位上懒懒地喝茶,江玉成又变成了一惯清冷的模样,她心中渐渐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