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微风吹拂过卡塞尔学院的草坪,如果不是操场上“到处睡觉”的学生和散落各处的枪支弹药,这一幕应该宁静而祥和。
嗡嗡嗡~
当加特林的六根铁管打到烧红的时候,纪载终于松开了扣动扳机的手。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像勤恳工作的老农一般露出了质朴的笑容。
不过他眼前的倒下的不是农作物,而是凯撒和楚子航。
凯撒和楚子航躺在远处,难以计数的弗丽嘉子弹打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睡的比猪还沉。
“我们赢了!”’
终于把自己从车座里拔出来的路明非和芬格尔冲上来抱住纪载,他们迎着夏日的烈阳,笑的嚣张放肆。
寂静的卡塞尔此时只有他们的欢呼声在回荡着。
他们应得的!
他们战胜了这个学校最牛的两伙人!
而且是在伤残的状态下!
从战争状态刚刚退出的纪载拍着他们的手,让他们淡定一点。
随着学校喇叭放出铿锵有力的进行曲,拎着白色急救箱的校医们从建筑鱼贯而出,给被打倒的学生们挨个扎针。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小老头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地走到纪载身边,越是靠近他的叹息就越是清晰:
“我是风纪委员曼施坦因。你们三个是新生?”
纪载颔首。
曼施坦因骂骂咧咧起来,“新生不想着以学业为重反而一入学就参加这种活动,混血种未来怕是药丸啊。”
他指着被弗丽嘉子弹染红的花岗岩墙和被邪阳摩托刮花到不忍直视的草坪。
“这都是钱啊!这都是预算啊!”
“别介意曼施坦因,他们都是优秀的新生,特别是纪载,他前面在列车上还救了我的命
新生们有点躁动是正常的。”
古德里安的声音从纪载身后传来。
他脑门上的弗丽嘉子弹痕迹还没擦掉,顶着一头红色像是马戏团里跑出来的小丑。
“他们武力彪炳不是吗?”
此时学生们也渐渐“活”了过来。
他们从草地上爬起来,还未来得及拍去身上的灰尘,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视线投向纪载。
他们试图从纪载身上找到代表被打中过的红色痕迹。
但就算是把纪载从头看到尾,他们也没有发现一点红色。
凯撒和楚子航输了!
学生会和狮心会的学生们难以置信。
两个最大的学生组织联手,居然败在了两个新生和一个留级生手里!
对方的载具甚至是用一堆破烂攒出来的!
就是这样他们依然输了,甚至两位会长都还在昏迷之中。
“谁还有针吗?
这两人不知道给打了多少枪!一针下去根本醒不过来!”
负责给凯撒和楚子航扎针的医生叫道。
到底是哪个混蛋打了这么多枪,他都扎了十几针清醒剂,俩人依然睡得和死猪一样!
“我.....我好了!该死,那个混蛋到底打了我们多少发子弹?”
凯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抹了一下身上鲜红的弗丽嘉子弹内溶液汇成小溪一样流下。
纪载打出的子弹覆盖了他身体的每一寸,从上到下哪都没放过。
而后楚子航也捂着头站了起来。
两个小红人接过校医的毛巾擦去身上带有麻醉剂的弗丽嘉子弹内溶物。
匆匆将自己打理干净,凯撒对着镜子审视了一下形象,确定不会显得仓促忙乱之后走向纪载。
“诶,他向我们走过来了,不会是要报仇吧?”路明非有点怂。
但凯撒好像完全没在意输赢。
他张开双臂,慷慨激昂地邀请道:
“纪载、芬格尔、路明非,打的真好,你们打出了一场漂亮的战役,我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