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备部,你可以变态,可以上厕所不冲,可以一年不洗澡,可以在实验室里玩屎都没人管你。
其他研究员最多说你一句哥们玩挺花,注意真菌感染别死实验室里。
但唯独,你不能蠢。
在这里,权和钱都没用。
任你富可敌国权倾天下,在这群疯子科学家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低智商哺乳类动物。
智商和才华是装备部唯一的通行证,天才和庸人是这里仅有的两个阶级。
天才们肆意地嘲笑庸人,将他们的尊严践踏进泥土。
装备部的大门上用铁和锡镌刻着他们的格言——唯有知识。
当纪载被马突尔第二次提醒的时候,已经有研究员向着他们投来看傻逼的眼神。
他们的眼神没有经过丝毫修饰,赤裸裸地把歧视写在脸上。
马突尔也没有为自己同事的行为说抱歉,因为他认为这不是什么值得探讨的事情。
天才就要有天才的特权,如果纪载的才华高于他们,那纪载也自然可以鄙视他们。
这很公平。
马突尔径自转身离开,也不管纪载他们有没有跟上。
终于在绕过七八个弯之后,马突尔带着他们来到装备部正中央。
惨白的灯光下,一张沉重的木质桌子被惨白的灯光无情地照射着。桌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有的是人们熟知的经典枪械,诸如线条流畅的狙击步枪、轻巧便携的冲锋枪,它们的表面在灯光下显得冰冷而坚硬,似乎随时准备着新一轮的战斗。
然而,更多被改装的奇形怪状的武器散乱地堆放在一旁,它们的形态各异,有的弯曲如蛇,有的尖锐如龙,金属的质感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这就是我们为你们准备的装备,你们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吗?”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这个地方每一面墙上都有钟,似乎是在催促着人们不要停下脚步。
“麻利的,我的Thermo移液体器今天到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和它们亲热一下了!”
白灯照出路明非好奇的神情。
他走上前去正要拿起一把经典款的AK,但却被马突尔叫住:“别碰它!”
路明非被吓得赶紧一缩手。
马突尔上前,从口袋里抽出被垃圾食品油污染到变色的手绢,包裹住枪柄后捏着递给路明非。
“这把枪周身涂满了从河豚身体里提取出来的毒素,其上的毒素含量足以放倒七八只大象。
只有像我这样用沾满油的手绢拿起来才不会被毒到。
你们都注意点,不懂的别乱碰。”
虽然说马突尔的语气不佳,但他实在可以算得上是装备部里和蔼的人了。
换做装备部里的其他人,可能只会看着路明非被河豚毒素毒倒,然后嘲笑他的愚蠢。
盲目大胆也是愚蠢的一种。
马突尔示意路明非把枪接过去,但路明非拒绝触碰那被油浸润的手绢。
太诡异了!
路明非怀疑手绢从来都没洗过,上面的油可能比他都老!
路明非赶紧看了看别的武器,他指着一个散发着黑绿颜色的匕首问道:
“这个匕首上肯定也抹上毒素了吧!”
马突尔拿起匕首,轻轻敲击匕首的手柄处,匕首的刀尖打开露出枪管。
“这是一把枪。”
路明非:“.........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把枪改成冷兵器,再把匕首改成枪?”
马突尔振振有词:“因为我们不想敌人捡到我们的武器立马就能用!”
有道理.....个屁啊!
你们这一桌子危险物品也不配一个说明书,在打到敌人之前自己人就先给你们撂倒了!
路明非义愤填膺地转头去找纪载,想要劝说纪载放弃用装备部的东西。
毕竟死在自己人手里可太冤枉了!
这些装备他就不信有人能看懂怎么用!
但当他转身,却看见纪载正拿着一个打火机,打火机上正冒出如光矛一样的火焰。
“欧呦,挺酷的,可惜没什么实战价值。”
见纪载放下打火机打算去碰一把意义不明的太刀时,路明非赶紧喊住他:
“纪载别乱摸,这些东西不能从外观看出作用!”
纪载拿起刀扭开刀柄向天开了两枪,转头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