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难受,下车时又吐了一回。
梁照雪让人将他抬着回去,顾萧心和负雪正在窗户边赏景,看到了就赶紧拿着药箱跑着跟过去。
“饮了些酒,今日又落雪,他恐怕各处都不舒服。”顾萧心把了脉跟梁照雪娓娓道来。
“倒不是很严重,这阵子咱们药食同补的,效果还不错,一会儿我开个醒酒汤的方子,让人煮了,也就成了。”
梁照雪在一旁点点头,有些担忧的问道:“你真要带着负雪跟我们一起回肃州?”
梁照雪来自现代,自然知道白化病患者,最好还是别去那么干旱的地方,一路奔波,又那么冷,怎么受得了呢?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负雪跟你们在一起心里开心,病人啊,要是不开心,那才是药石无医了。”顾萧心说到负雪时,嘴角总是挂着笑,梁照雪明白,这是真爱无疑了,不再多说什么。
冬葵和翠竹在收拾东西,周同和陆海去准备车马,顺便再规划一遍路线。
江风已经回了军营,大军开拔定在五日之后,暗卫还是分出来两队来随梁照雪他们同行。
醒酒汤熬好的时候,梁照雪正在收拾她的贴身衣物,本来东西就不太多,这一年来东奔西跑的,等有需要的回肃州再重新置办就成,路上带太多衣物反而是累赘。
翠竹将醒酒汤端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梁照雪看景平江睡得还算安稳,手头的事情又多,就暂时没有叫醒他。
外边一直下着雪,天黑的更早了,等到掌灯的时候,景平江才堪堪醒来。
昏黄的烛火,紧闭的帘幕,空无一人的卧室,冰冷的卧榻,都让如梦初醒的景平江,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梁照雪推门儿进来,就看见景平江一个人靠坐在床边儿上,一脸的落寞。
“醒来啦?头还晕不晕?”梁照雪一直在外间指挥人将常用的东西先装上马车。
景平江将人抱在怀里,梁照雪的手冻的有些冰,放在景平江脸上时冰的他一激灵。
不过,这倒是让他清醒了过来。
“月儿,梦里我们成了亲,但是不知为何,你总是很怕我躲着我,从不似现在这样与我亲近。”景平江嘟囔着,陈述自己的梦境。
梁照雪则安抚道:“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提提精神,去看看还缺什么不?”
本想将人扶着去外边儿吃点东西,清醒清醒,可没想到刚一下地,景平江腿疼的站都站不住。
嘴里直嘶哈着,倒吸凉气。
梁照雪扶着人坐在床边,自己蹲了下去,将男人的裤子挽起来,膝盖冰凉又有些肿,怪不得疼呢。
屋里是一直备着热水的,她端过来,用帕子浸满热水,拧干后,热气还在帕子上,小心的贴在景平江的腿上。
温暖着男人有些冰冷僵硬的膝盖。微微叹气:“你这还怎么爬山?”
“我当然有我的法子,而且这腿也不是天天疼,明日出发定然就好了。”景平江默默承受着痛苦,热敷着冷热交替,酸麻感倒是散开了一些。
“东西我都命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明日出发肯定耽误不了。”梁照雪将帕子收了,手泡在热水里,暖洋洋的。
放在男人膝盖上,小心的揉捏着。
带着热度的手,恰到好处的揉开了刚刚热帕子没照顾到的地方。
二人相视一笑,这似乎已经成了相处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