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家元帅随后就到,诸位请先坐落。”
这甲士面无表情的对着这些人摆了摆手,接着却也就闭上了嘴巴立在了一旁,完全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
见此,被毛正梁邀请来的这些个富户乡绅们也就不好多问什么了。
只是乖乖点了点头,便也就按照年龄长幼,相继落座。
然后,因毛军甲士在侧而不好商谈什么的众人,此时也就只好闲聊起了家常。
如你家铺子今年收成怎样?后辈是否有了长进?诸如此类并无营养的话题。
因此,时间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只等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在这里闲聊家常的富户乡绅们都变得有些不耐烦时。作为山东西道都元帅的毛正梁,方也才在益都路牧民官赵泽溪和杜馗等一众亲兵下属的簇拥下,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元帅驾到,知府驾到!”
在此之时,前方引路的亲兵甲士自不忘高声传呼一声。
所以也就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方才还在座位上安坐的这些个富户乡绅,此时也就不由全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草民等,叩见元帅,知府!”
他们在这时齐呼一声。接着,这些在益都都可以算是十分有威望的人,便也就相继跪在了地上。
见此,作为山东西道都元帅的毛正梁则无悲无喜的轻咳了声。先是对着一旁的赵泽溪点了点头,而后方才摆了摆手,道了声“免礼”。
“谢元帅!”
富户乡绅们在这时自是又忙道了声谢。
“好了。都是山东乡亲,用不着行这么多的虚礼。都坐下,坐下说话。”
“哎,是。”
见毛正梁和赵泽溪此时也都撩袍坐下,富户乡绅答应着,也就相继落了座。
因而见此,毛正梁笑着点了点头,也就不由道:“这些日子来的救灾之事,也多亏诸位的协助了。
所以在好不容易得空时,本帅和赵知府,便就打算请诸位吃顿饭,聊表一下心意。”
“元帅、知府,您客气了,客气了。”
“是啊,是啊。要是没有毛大帅和元帅、知府的照护,我们又哪里能有今日。如此,我们为元帅知府做些事,那还不都是应该的。”
“对对对,应该的,应该的。”
从古到今,自是那都不乏这种懂得见风使舵的俊杰。
是以在毛正梁话音落下后,一时倒也不免马屁如潮。
但对于此,毛正梁这些日子却也早就听惯了。故而只是默然笑看着这些人拍完马屁,然后便就道:“方才不都说了吗,用不着如此。
再说,今日的饭菜也都是这些天来最为“常见”之物,着实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