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八姨娘已经扑进薛天乐怀里哭得梨泪斑斑,薛天乐安抚她一番,吩咐人拆了作法的东西,扯着萧柟就走。
萧柟拽住他:“你不能走,八姨娘就是害敏月的凶手,你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八姨娘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委屈地看着薛天乐道:“老爷,真的不是我。”
薛天乐轻轻道:“我知道。”随即冷冷扫过大太太等人,仿佛她们是逼良为娼的恶人。
“此事到此为止!谁敢再兴风作浪诬陷好人,我绝不放过她!”
薛天乐说完,向大太太狠狠看了一眼,大太太心头一颤,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旁边的丫鬟扶住了她。
这时,七姨娘却疯了一般跑过来撕扯住八姨娘:“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我的敏月,你好狠的心啊!”
薛天乐扯开她:“够了!给我回房好好待着,你自己的女儿,不好好看着,敏月成了这样,怪得了谁?”
七姨娘仿佛虚脱了一般,眼神呆滞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她可是你的女儿!”
薛天乐不再理她,拉着萧柟快步离开。
“薛天乐,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放开我,你这混蛋,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
薛天乐忽然放开了她,抓住她的双手,肃然地道:“柟儿,这事不是她做的,你别再管了好吗?”
“为什么?敏月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就算你查出来了又怎样?不过是多一条人命罢了!就像当年茵曼一样。”薛天乐说到这里,竟隐隐的有了泪意。
萧柟不忍再逼他,抬手替他擦了眼泪:“好了,我不管就是了,可这事,真不是八姨娘做的吗?”
薛天乐重重点头。
萧柟暗自寻思,不是她,会是谁呢?
“给我滚,都给我滚!”七姨娘把屋里的东西摔了一地,正要把花瓶扔过去,珍梅却站着不动。
七姨娘有些不忍,将花瓶扔向了别处。
为着当年的事,她夜夜恶梦缠身,可是那个女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故意把脏水泼到八姨娘身上,可偏偏事不如愿。
“姨娘,敏月小姐”
七姨娘回头看着床头抱着膝盖,一脸惶恐的敏月,多了几分疼爱之意:“她不会说出去的。”
“七姨娘。”萧柟敲了敲门,珍梅开了门,小声告诉她七姨娘情绪不稳。
萧柟进来,见敏月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好似已经痴傻,呆呆靠在七姨娘身上。
七姨娘双眼红肿,对她已没了半分客气,讽刺地道:“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怎么连个人都找不出来?”
萧柟自觉惭愧,走到七姨娘身边道:“对不起,我其实不是女巫,也根本不会什么法术,那口锅里只是表面浮了一层油,里面是温水,根本伤不了人。”她不过是想让害敏月的人害怕,自己承认罢了,却被薛天乐坏了事。
七姨娘自嘲地笑着,心疼地抱着敏月。
萧柟走到床边,敏月看到她,像见到瘟神一般害怕地躲着,萧柟只觉心酸:“七姨娘,可以让我单独跟敏月小姐说说话吗?”
七姨娘一口回绝:“怎么?又想用你所谓的法术?我女儿经不起折腾,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