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花船上,郑凡醉醺醺的依靠着船头,静静的等待。
脑海里,还是刚刚的醉青楼里面,众人震惊的模样,尤其是那些个咬文嚼字的酸人,更是把他奉若神明。
可以说,文人现在见到他,比花魁见到他还要主动。
翁~
琴声奏响,此为七弦琴,琴声沉闷浑厚,声音较弱,听上去,犹如女子轻吟,婉转动听。
不,就是有女子在吟唱,郑凡听着声音,想要起身寻找来源,但是醉意汹涌,视角朦胧。
其实这些醉意,郑凡若是想,片刻间就能将酒气蒸发个干净,但是今天,就是要醉一场。
不久之后,琴声结束。
四周,似乎陷入了沉寂,连着灯火都暗淡了不少。
“叮当、叮当。”
清脆的铃声响起,郑凡的目光在船底,视线自然也是从低朝上,入目,先是一双轻盈小巧的玉足,踏着舞步走来,往上,右脚脚踝处的银铃步步作响。
再往上,是一袭白纱长裙,不见面容,光凭身段,就能知道,是个十成十的佳人。
佳人靠近,缓缓入怀,四周,灯火彻底寂灭,连同声音一起消失不见。
只剩下心跳和呼吸相接。
“叮当、叮当。”
银铃声声作响。
翌日上午,郑凡捂着脑袋醒来,酒气不散发出去,就会这样伤人。
“公子,快来喝醒酒汤了。”
入目,是一女子,约莫十六七岁,拿着勺子要喂郑凡。
“你是谁?”
“公子可以叫妾身初墨,至于名字,并没有个正式的。”
“妾身,谁的妾身。”
这句话,好似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初墨的手一抖,勺子掉落在地,两行清泪顿时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诶,不是,你哭什么啊?”
郑凡没有多少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也是来自于李火旺和张二娃的记忆,至于他自己,单身好多年了。
初墨蹲在船舱里,掩面哭泣,哭的时候,身子一抖一抖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时,船头传来声音。
“老师,这个真不是学生说你,你是真有点儿不厚道了。”
突然的声音出现,吓郑凡一跳:“谁,还有谁在?”
“老师,是学生啊。”
张二河从船头探着身子露了个脸。
“你怎么也在?”
对于昨天做的事情,他隐隐约约有点儿印象,好似,昨夜怀中的女子,就是眼前的初墨。
“老师,是你硬拉着学生来的啊。”
“那个,二河啊,你过来,说说为师昨天都干了些什么,为师好像有点断片了。”
张二河看了看还在哭的初墨,选择了在船舱外面讲述。
于是,这样一段故事出现了。
“老师,您昨天上了花船之后,醉青楼的清倌人给您弹琴,您是知道的,清倌人珍贵就珍贵在身子,所以人家是不可能陪您的。”
“但是您非要,还扯着人家袖子大喊。”
“卸甲,快卸甲。”
“后来啊,这青楼没办法,只能再给您招来一个花魁。”
“这也就不说了,可是您非要劝人家从良,还要求人家好好读书,说早日考研什么的。”
“诶,对了老师,话说这烤盐是个什么,盐还需要烤吗?
”好了,你别再说了。“
郑凡捂着脑袋,脸都要红温了,自己昨天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好社死啊!
听到这个,初墨哭的更大声了。
张二河见状,劝谏道:”老师,您还是听一下吧,这很重要。“
接下来,第二个故事就传出来了。